第二十一场

战场的另一角。

总管，奥利威，及许多步行的骑兵。总管的旗帜插在地上。

总管　战友们，你们曾经发誓要保卫这面旗帜：你们不要忘记这个誓言。

总管　上帝的命令怎能够违抗！现在我们只有尽力杀敌，勇敢牺牲了。

总管　现在的情况，要不能打胜，我们就只有死。波都因总管！啊！如果我们这里只要有一百名左右日纳地方的好弩手，就能抵住敌人，不敢前进了！（佛罗利蒙骑着马，拿着剑，带着撕破了的旗帜和几个骑兵上）

总管　不要灰心。团结我们的力量，或者我们能够安全出险。戈地哀大人怎么样了？

总管　（拥抱他）不幸的少年，您使法兰西少了一名英勇的骑士呀！

佛罗利蒙　对上帝发誓！我决心留下。我的老伯，请快上马，烦您把这条锦带带给马黛林……

佛罗利蒙　是的，光荣战死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但是您，总管，您得为国王，为法兰西保全您珍贵的生命。请上我的马；它既然能从沼泽和敌人手中把我救出来，它一定也能安全地送您到包威去的。（他下马）

总管　（手画十字）诸位靠紧一点，他们来了。（布朗，息娃，狼人，浪人和农民上）

佛罗利蒙　这没出息的东西早就逃跑了。

佛罗利蒙　好！我们一起死吧。（他杀死他的马）

总管　不，亲爱的佛罗利蒙，您还能活不少的岁月，报这次战败的仇……但是我呢，要死在战场上，怕没有另外一个机会了。

佛罗利蒙　啊！总管大人，我一切都完了！我真希望一开始时射的那些乱箭把我射死！

奥利威　战马都陷入淤泥中去了。我们可怎么好呢？

狼人　说实话，一箭射中他的耳朵，一箭射中他的心口。伙伴，我祝贺你。

布朗　射死他的是我的箭。

息娃　脱下手套，你是我的俘虏了。

总管　我曾发誓保卫国王的旗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留在这面旗帜下面。

布朗　前进！

总管　（抓住他的手）英勇的少年，一个像我一样的老头子对国王已没有用处了；请您给他保全一位英雄虎胆的骑士，他以前缺乏阅历，但是今天他得了一次五十年才能获得的经验。

奥利威　（对息娃）饶命！骑士，饶命！

狼人　俘虏！一名贵族俘虏！敢对圣母起誓！我不能忍受这件事。死！圣阿利邦丁，要你死！（他杀死奥利威）

佛罗利蒙　怎么！没有谁敢近我的身边，那么我还是死不了！（他中了两箭）啊！希望这射中我的箭，是出于一个骑士的手吧！……耶稣！（他死了）

息娃　我不晓得谁拉住我……

狼人　敢对魔鬼起誓！是我的箭！

狼人　我们看吧，勇敢的英国人。射那金黄的盔吧！（交战；总管的部队在长时间抵抗后，被击溃）

佛罗利蒙　一支箭……啊！总管，我看见了一百多名骑兵还来不及使动长枪刺杀敌人，就全被那些下流的弓箭手射倒了。这些勇士都由于我的过失送了命！

佛罗利蒙　我不愿意带着耻辱，活在世界上。总管，快上马；迟一点就来不及了。

总管　我还是希望……如果戈地哀大人……没关系……（对佛罗利蒙）您在马上，您看见安格郎大人了吗？

佛罗利蒙　至少这匹马不至给下贱的农民骑了去。老伯，请您拥抱我，饶恕我的狂妄自大。

总管　您干什么？

布朗　我也祝贺你。

布朗　当我放了箭，他便躺下了。

佛罗利蒙　（对他的部下）卷起我的旗帜：它不配在总管的旗帜前飘荡。朋友们，应当保卫的是总管的这旗帜。蒙约阿·圣德尼！波都因总管！

息娃　前进，伙伴们！

狼人　我们打仗不是单为获得财物，而是在消灭贵族、头领，您明白吗？

总管　（受了致命伤）上帝呀！饶恕我的罪过吧！

狼人　我瞄准他的耳朵，那里的盔甲比较薄。

息娃　什么！你敢杀死我的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