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介苗历史悠久，被认为具有提高整体免疫力的潜力。最近的四项临床试验将检验其对新冠状病毒感染的保护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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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纂《齐亦吟》

据《科学》杂志报道，荷兰拉德堡大学的研究小组将于本周开始一项临床试验，用卡介苗预防新型冠状病毒(萨斯-Cov-2)感染，并计划从全国8家医院招募1000名医务人员。澳大利亚、英国和德国的机构也将相继进行类似的测试，以评估卡介苗对医护人员和老年人的保护作用。

作为一种有百年历史的药物，卡介苗已经在许多国家广泛用于预防结核病，也许你小时候就玩过。有些人认为卡介苗可以提高整体免疫力，因此它也可能对新的冠状病毒感染有一定的保护作用，降低病毒感染或感染后发展成严重疾病的风险。至于这种推测是否正确，这些临床试验将在几个月内找到答案。

历史悠久的疫苗

卡介苗的名字来自两位发明家，法国医生阿尔伯特·卡介苗和卡米尔·盖林。这是最古老的疫苗之一。它在1921年首次用于人体免疫。从今天起已经过了将近一个世纪。

卡介苗被认为是安全和廉价的。它不能完全预防结核病的发生，但它可以预防结核分枝杆菌(Mtb)感染，缓解感染症状，特别是防止儿童患致命的结核性脑膜炎。因此，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建议所有健康的新生儿接种卡介苗。目前，每年约有1亿儿童接种疫苗。在中国，卡介苗是国家免疫规划的一部分，自2009年以来，接种率已达到99%。

有争议的证据

文献表明，卡介苗可提高整体免疫力，降低全因死亡率。例如，在丹麦国家血清研究所与几内亚比绍卫生部合作开展的班迪姆健康项目中，两位研究人员报告称，卡介苗可以在接种疫苗后一年内将包括病毒感染在内的各种已知病原体的感染减少30%。

但这一观点总的来说仍有争议。世卫组织在2014年发布的一份综述中写道:“五项临床试验和九项观察性研究比较了新生儿期接种卡介苗和未接种卡介苗组的死亡率。结果表明，接种卡介苗有助于降低出生后6个月至12个月的死亡率。然而，其中一些临床试验的随访期很短，所有观察性研究都被认为可能有偏差，因此根据GRADE标准，这些发现的质量被评估为极低。GRADE是临床和公共卫生领域中常用的决策框架。极低的证据质量意味着“我们对估计的效果没有多少信心:真实的价值很可能与估计的价值大相径庭”。

《英国医学杂志》(BMJ)2016年发表的一篇评论给出了一个更积极的判断，即卡介苗在降低全因死亡率方面的效果比预期的要好，但作者认为需要一个随机对照试验来进一步验证。

此外，由于卡介苗接种主要针对婴儿和幼儿，关于成人接种疫苗后的保护效果的数据很少，并且他们受到环境暴露水平的影响。世卫组织疫苗立场文件指出:“通常不建议成人接种卡介苗，但卡介苗接种可考虑用于结核菌素皮肤试验阴性的人，他们将不可避免地与多药耐药Mtb患者密切接触。没有可靠的证据表明反复接种卡介苗可以预防结核病。”

“训练有素的免疫力

一些研究试图从原理层面综合评价卡介苗的效果。卡介苗含有减毒的牛分枝杆菌，可在接种部位存活数月。它们会刺激B细胞和T细胞对双歧杆菌的免疫记忆。当身体再次被同一种细菌感染时，这些免疫细胞会迅速做出反应。这种特异性免疫也是所有预防性疫苗的作用原则。

拉德堡大学医学中心传染病专家米哈伊·内泰(Mihai Netea)发现，卡介苗还能刺激被认为没有免疫记忆的细胞，包括巨噬细胞、自然杀伤细胞和中性粒细胞，以更好地应对多重感染。他们将这种机制命名为“训练免疫”，相关论文发表在2016年的《科学》杂志上。

2018年，Netea团队进一步使用安慰剂对照试验来证明卡介苗接种对黄热病毒减毒疫苗引起的感染具有保护作用。现在，该小组已经与雅典大学合作，在希腊开展了一项实验，以评估卡介苗对老年人口传染病的总体保护效果。该测试是在新的疫情爆发前设计的，但内泰表示，疫情爆发可能更好地反映了卡介苗的整体保护效果。

旧“药物”的新用途

为了评估卡介苗是否能预防新的冠状病毒感染，内泰公司与乌得勒支大学医院(UMC乌得勒支)的传染病和微生物学家马克·邦登合作，在医务人员中开展研究，邦登说这些医务人员“非常热衷于参与研究”。他们将使用缺勤作为评估标准，包括疫苗对流感等疾病的影响。

《科学》报道说，由于卡介苗接种部位通常会产生持续数月的肿块，受试者可能会知道他们是在接受疫苗还是安慰剂。然而，受试者的分组将对研究人员保密。

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团队将在医务人员中进行同样的研究，而英国埃克塞特大学将在老年人中进行实验，因为老年人感染病毒后患严重疾病的风险更高。

德国马克斯·普朗克感染生物学研究所的一个小组上周也宣布，受内图亚研究工作的启发，他们将使用经过基因编辑的卡介苗进行测试，目标是医务人员和老年人。这种疫苗被称为VPM1002，目前正处于第三阶段临床试验。该小组先前的一项研究证明，VPM1002在治疗膀胱癌和防止复发方面是有效的——该疫苗增强了巨噬细胞识别目标的能力，使它们不仅能杀死细菌，还能杀死癌细胞。

多伦多大学的免疫学家埃莉诺·菲什(Eleanor Fish)在接受《科学》杂志采访时指出，疫苗可能无法完全预防新的冠状病毒感染，但它可能会改善病毒感染的预后。她还说，如果有机会，她愿意接受疫苗接种。她甚至怀疑设立安慰剂组是否合乎伦理，因为这组受试者将无法获得潜在的益处。

然而，Netea坚持认为必须进行随机对照设计，否则就不能正确评估其效益。实验结果预计将在几个月后公布。如果这种技术成熟的疫苗被证明具有保护作用，它无疑将成为人类对抗新冠状病毒的有力武器。

原标题:卡介苗可以预防新的牙冠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