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的话
- 译者的话
- 第一章 边陲小镇 童年趣事(1)
- 第一章 边陲小镇 童年趣事(2)
- 第二章 牛津寒窗初涉政坛
- 第一节 初谙政事
- 第二节 婚姻、家庭和法律
- 第三节 苏伊士运河事件及以后
- 第四节 芬奇利之路
- 第一节 终于有了一个花园
- 第二节 新手试立法
- 第三节 右派中的偏左人士
- 第四节 任职
- 第五节 重新在野
- 第一节 撤换钢琴手
- 第二节 与财政大臣作对
- 第三节 特德和伊诺克
- 第四节 走向未来的旅程
- 第五节 塞尔斯登女人
- 第一节 初步印象
- 第二节 文法错误
- 第三节 科学与教师培训
- 第四节 供应牛奶事件
- 第五节 学生王子
- 第六节 尝试,再尝试
- 第七节 现实的打击
- 第一节 愉快而自信的早晨
- 第二节 罗尔斯—罗埃斯政策
- 第三节 从帝国到欧洲
- 第四节 逆转的路程
- 第五节 走的太远的180度大转弯
- 第六节 遭到报应
- 第一节 9.5%的解决方案
- 第二节 第一次再思考
- 第三节 特德孤注一掷
- 第四节 基思引退
- 第五节 威斯敏斯特的小动荡
- 第一节 组建影子内阁
- 第二节 机器政治
- 第三节 往昔的桎梏
- 第四节 鼎立之难
- 第五节 高屋建瓴
- 第六节 自由党与工党结盟
- 第一节 欧洲
- 第二节 东方与西方
- 第三节 中东
- 第四节 亚洲与远东
- 第五节 事后的思考
- 第一节 愉快的插曲
- 第二节 格伦威克事件
- 第三节 离开收入政策
- 第四节 移民
- 第五节 没有选举的1978年
- 第六节 分裂与造反
- 第七节 工党的报应
- 第八节 政府的垮台
- 第九节 艾雷
- 第一节 明确主题
- 第二节 组织竞选运动
- 第三节 竞选第一周——选举前21天至14天
- 第四节 竞选第二周——选举前14天至7天
- 第五节 竞选第三周——选举前7天至选举日
- 第六节 重新开始
- 第一节 狭隘的国际主义
- 第二节 走向马斯特里赫特
- 第三节 马斯特里赫特条约
- 第四节 另一个欧洲
- 第五节 新的开始
- 第一节 受到挫伤的欣快症
- 第二节 保守党人的外交政策原则
- 第三节 民族,民族国家和民族主义
- 第四节 促进自由
- 第五节 强大的防务
- 第一节 持续的辩论
- 第二节 犯罪在增加
- 第三节 日益依赖福利
- 第四节 家庭的不幸
- 第五节 犯罪行为循环论
- 第六节 与邪恶作斗争的美德
- 第七节 减少犯罪
- 第八节 抑制对福利的依赖
- 第九节 巩固家庭
- 第一节 在经济学的背后
- 第二节 80年代的英国
- 第三节 为什么是西方?
- 第四节 拉丁美洲
- 第五节 亚太地区
- 第六节 非洲问题
- 第七节 中、东欧
- 第八节 两种模式——英国和德国
- 第九节 “稳定”的诱惑
- 后记
第五节 学生王子
这时在大学学生会经费问题上出现了新的激动情绪,因此不管对我维护建设小学计划的赞扬是否合理,这个问题很快淡化消失了。与学校供应牛奶问题上的争论不同,学生会经费问题主要是左派运动中的强硬派组织的一次运动,因此政治上的危险性较小。但是它极为猖狂,它的矛头不仅是针对我的。我的女儿,正在伦敦大学学院念法律的卡罗尔,也经历了一段困难时期。使我感到庆幸的是,她当时住在家里。
在欧洲和美国,这都是"学生革命"的高涨时期。现在回过头来看,作为这场运动特点的幼稚马克思主义和自私自利要求竟然得到如此多的关注,实在是异乎寻常的。它在一定程度上是60年代崇拜青年思潮的发展,那时青年人被认为是透彻理解人类状况的源泉,于是很多学生希望大家尊重他们的意见。
然而,当时的学生抗议运动根本不是社会进步的先导,它只是一个即将消失的世界现象。大学在60年代增加太快,许多大学的水准下降,传统特点消失。而且,这种现象正好发生在市场原则退却的时候,几乎普遍设想人人都有权得到一份工作,国家也有能力让每个人就业。因此,这些没有根基的年轻人既缺乏他们50年代前辈具有的权威,又不具备80年代学生找到一份好工作所需的纪律性。
左派运动设法控制了许多学生会,因此也把持了拨给学生会的公款,他们用这些钱开展破坏活动。这种做法激怒了普通纳税人,甚至激怒了许多只希望好好学习的学生。这里有两方面的问题需要考虑:第一,学生会的经费;第二,学生会的活动。关于第一方面的问题,学生会经费的主要来源是地方教育当局依法必须提供的会员费。学生会会员通常是强制性的;会费是直接拨给学生会的。关于学生会的活动,有些学生会利用这种方便条件,常常不顾学生会章程和会员的意愿,把收入用于派性目的。
1971年7月,我向内阁的内政和社会事务委员会提出改革建议。我本来考虑设立一名学生会登记员,但这样做需要通过立法程序,于是我仅仅提出了比较温和的建议。今后,学生会会费不再包括在应付给大学的经费之内;稍稍提高学生助学金,使学生能按自愿原则参加某些俱乐部或社团;学生会所需设施由各学校负责提供;学生会的设施向所有学生开放,不管他们是否是学生会会员。这些改革除了能解决公款的使用问题外,还将消灭学生会的"封闭式工厂"性质,这种性质原则上是非常令人讨厌的。内政和社会事务委员会不准备立即支持我的建议,但是我又重新提出那些论点,而且充分认识到可能会引起很大争论,结果取得委员会同意。
比尔·冯·斯特劳本齐是直接负责磋商这些建议的国务部长,可是学生很快把我当作最仇恨的攻击对象。我不论到哪里都受到一群群学生的围攻。11月初我在利兹大学参加一所新建筑奠基仪式时,大约有500名学生企图用大声呐喊把我压倒。这个月晚些时候,我在伦敦伊丽莎白女玉大厅发布南岸工业大学命名文件时,遭到2000名大声叫喊的学生阻挠,当地不得不出动十几名骑警保护我的汽车。12月,抗议学生利用放假组织了一次全国性抗议日,各大学焚烧了我的模拟像。
这时候,许多大学的校长和学校当局对学生的抗议采取默许态度。爱德华·博伊尔甚至在利兹大学学生群众大会上宣布他反对我的建议。既然这些建议只是提出来供磋商的(虽然发生的情况显然不能用"磋商"二字来描述),完全有可能让学生的情绪冷却下来并推迟采取行动。我就是这样做的。主要问题是,如果大学当局自己不准备维护大学的价值并行使其权威,改革计划是不可能取得成功的。当时一部分学生在神经紧张的学校当局的纵容支持下,开始剥夺他人的言论自由。大学里不容异说的状况70年代初达到了最为狂暴的程度。可是,同样的审查制度今天依然存在,只是不如过去明显而且更加制度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