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著名医学家、病毒学家、北京协和医科大学原院长、中国医学科学院一级教授顾同志于2019年1月2日下午3时35分在北京逝世,享年92岁。

顾信息地图

他毕生致力于根除小儿麻痹症的战斗,小儿麻痹症是一种可怕的儿童急性病毒性传染病。他是中国口服活疫苗组织培养的先驱之一,为中国消灭“脊髓灰质炎”的伟大工程做出了重要贡献。

也许你不太知道他的名字,但你一定知道“糖丸”。1962年,谷先生领导研制了一种减毒糖丸活疫苗。自1964年“小儿麻痹症”糖丸疫苗在全国推广以来,“小儿麻痹症”的年平均发病率从1949年的每10万人4.06例下降到1993年的每10万人0.046例,挽救了成千上万名残疾儿童。

万岁。网友:糖丸的味道在我的生活中永远不会被忘记。

1106既不太复杂也不太特别:敬礼,糖丸的味道永远不会被忘记。

爱喝汤的刘宝宝: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吃了那种糖丸,最初是用来预防小儿麻痹症的。顾教授一路走好。

茶蛋l:这位为医学奋斗了一辈子的老人,你的医学生涯结束了,不要这么辛苦,好好去吧。

亲爱的牛牛:糖丸,我会永远记得,我也是受益者之一。顾爷爷,旅途愉快!(最近,我一直害怕在各种媒体平台上看到谁去世的消息,我会觉得很不舒服。)

神秘的蒙冲君: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仍然记得小时候接种疫苗后吃的糖丸。谢谢你。旅途愉快!

幸运的妈妈是超人:我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在接种疫苗后被给了一颗糖果药丸。我觉得超级美味,吃完后想要一个!早上好,老头。

我真的很想见你,英宝:我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我吃糖丸的时候,我觉得它们很好吃,我向医生要了一片。感激。

童年:为学医播种

早年,顾失去了父亲。为了养活一群孩子,他的母亲去杭州学习助产。后来,带着孩子的已婚人士搬到了天津,并在上市后成为了一名助产士。

顾曾经说过:“学医是我母亲的心愿。我母亲总是说,当医生请你治疗疾病时,你不应该问他们。”

他是在国家处于危险的战争时期长大的。他目睹了普通人由于恶劣的工作环境和医疗条件而生病甚至死亡。作为一个热血的人,他不能独自安静地学习。

中国将走活疫苗技术路线

脊髓灰质炎,又称脊髓灰质炎,于1955年在江苏省南通市爆发。1680人,大多数是儿童,突然瘫痪,466人死亡,然后迅速蔓延。青岛、上海、济宁和南宁...当时,整个国家都感到震惊。

1957年,顾在全国几个地区调查了脊髓灰质炎患者的粪便标本。从北京、上海、天津、青岛等地的12例患者粪便中分离出脊髓灰质炎病毒,并成功定型。《上海脊髓灰质炎病毒的分离和最终确定》出版。本研究首次在中国用猴肾组织培养技术分离出病毒,并通过病原学和血清学方法证实了ⅰ型脊髓灰质炎的流行。以这项研究为标志,顾开始了第一场战胜脊髓灰质炎的战斗。

1959年,顾一伙人去苏联研究脊髓灰质炎疫苗时,“死”疫苗和“活”疫苗两派意见不一,不能争论。在我们国家,没有人能回答哪个是对的。

如果决定使用死疫苗,尽管它可以直接投入生产,但它不能在中国生产。如果你决定使用活疫苗,费用只有死疫苗的千分之一,但是你必须回家做有效性和安全性的研究。根据顾的判断,根据中国的国情,只能使用活疫苗。他做出了自己的判断:中国不能走死疫苗的技术路线,而是活疫苗。

不久,卫生部采纳了顾的建议。1959年12月,经卫生部批准,中国医学科学院和卫生部生物制品研究所在北京协商成立了以顾为组长的脊髓灰质炎疫苗研究协调小组,开展脊髓灰质炎疫苗的研究。

事实证明,顾当时的判断是正确的。

克服困难:建设脊灰疫苗生产基地

早在1958年,在卫生部派顾到苏联检查死疫苗生产之前,政府就考虑到疫苗的生产,决定在云南建立一个猿类实验站。1959年1月,经卫生部批准在建的四面人实验站更名为医学生物学研究所,成为中国脊髓灰质炎疫苗生产基地。

生产基地的建设面临着设计材料少、运输困难、材料短缺和所有中国援助专家撤出苏联的困难。

顾后来说,“我当时不知道我哪里来的胆量,所以我说,‘好吧!尽管有困难,如果我们能克服它们,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

9个月之后,19栋13700平方米的疫苗生产基地终于竣工。

1959年,顾(前排右一)在昆明与员工一起建立了一个生物医学研究所,并正在建设一个场地来平整地基。

在疫苗研发过程中,谷与时任总理进行了“有趣”的对话。

1960年春天,周恩来总理在去缅甸的路上经过昆明。在时任云南省省长刘明辉和时任外交部部长助理乔的陪同下,他们来到疫苗生产基地。

国务院总理在顾同志陪同下视察了生物研究所。

当时,顾对正在检查疫苗的总理说:“周总理,如果我们的疫苗是生产出来给7岁以下的儿童,就可以消灭脊髓灰质炎!”

周恩来听了这话,直起身来,认真地问道:“是吗?”

“是的!”顾拍了拍胸口,说道,“我们有信心!”

周恩来开心地笑着开玩笑说,“你不会失业吗?”

顾也被总理的情绪所驱使。他紧张的心放松了,他说:“不!这种疾病已经被消灭了,我们必须研究其他疾病!”

周总理拍拍他的肩膀,赞许地说:“好!有这个野心!”

脊髓灰质炎研究:以身作则

周制定了动物试验和临床试验两个阶段的研究计划。经过动物实验的一些波折,它已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根据顾设计的方案,临床试验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第二阶段和第三阶段。一期临床试验主要观察疫苗对人体是否安全,是否有副作用。只有少数人需要测试。

这是一个自我完善、耐心和奉献的时代。顾和他的同事几乎毫不犹豫地决定自己先尝试疫苗。顾冒着瘫痪的危险,喝了一小瓶疫苗溶液。一周后,顾的生命体征稳定,无异常。

然而,他的眉毛锁得更紧了。因为他正面临一个他一直担心的问题——成年人自身大多对脊髓灰质炎病毒免疫,而且必须证明疫苗对儿童也是安全的。那么,你想测试谁的孩子?谁愿意把孩子留给顾去做实验?

看着科研进展到这一步,顾咬紧牙关,果断地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考验他刚刚满月的儿子!

顾的儿子刚刚过了一个满月。如此生动的生活使他的家庭充满了活力和希望。现在,为了测试他的儿子,如果他的妻子知道,她不知道她会有多生气。想到这里,顾决定暗中给孩子注射疫苗,承受失去孩子的巨大压力。然而,报纸上没有火,妻子得知她的儿子被丈夫带去做测试。她“质疑”顾这话是否属实,顾不得不小心承认。令他高兴和感动的是,他的妻子不仅没有责备他,还为儿子的安全感到欣慰。

受顾的启发,同事们也给自己的孩子接种了疫苗。这些刚为人父母的年轻人以一种看似残酷的坚持表达了他们对国家、人民和科学的热爱。这是科学史上值得记载的壮举,也是新中国成立后最辉煌的史诗之一。

测试期正在慢慢过去。面对孩子们一个个的笑脸,顾和他的同事们喜极而泣,拥抱庆祝:疫苗是安全的!努力没有白费。疫苗是安全的!

糖果丸疫苗问世

在成功的试生产之后,全国脊髓灰质炎消灭运动正式启动。1960年12月,第一批500万疫苗成功生产并在全国11个城市推广。经过广泛的研究,顾等人很快就掌握了疫苗的使用方法。这个好消息像翅膀一样飞散开来,传到顾的手里:在接种疫苗的城市,疫情高峰已经降低。

面对日益好转的疫情,顾并没有大意。他敏锐地意识到,为了防止疫苗失去活性,疫苗需要冷藏,这给中小城市、农村地区和偏远地区的疫苗接种增加了很大困难。另一方面,疫苗是液体,不便于在试剂瓶中运输。此外,在接种疫苗时也存在问题。父母需要将疫苗滴在馒头上。任何粗心都会导致浪费,孩子们不愿意吃它。

我们怎样才能制造出便于运输和孩子们喜欢吃的疫苗?顾突然想到,为什么疫苗不能制成糖丸?经过一年多的研究和试验,顾等人终于研制成功了糖丸疫苗,并通过了科学试验。不久,世界著名的脊髓灰质炎糖丸疫苗问世了。

糖丸疫苗除了味道鲜美外,还是液体疫苗的升级版:在保持活疫苗病毒效力的前提下,保存期延长——常温下可储存多日,在家用冰箱中可储存两个月,大大方便了推广。为了让糖丸疫苗能在偏远地区使用,顾还想出了一个“当地的运输方法”:把冷冻的糖丸放在保温瓶里!

这些发明使糖丸疫苗能够扑向祖国的每一个角落。1965年,疫苗在全国农村地区逐渐普及,脊髓灰质炎的发病率自此大幅下降。1978年,中国开始实施计划免疫,病例数继续呈波浪式下降。

中国成为无脊髓灰质炎国家

此后,顾一直在继续其脊髓灰质炎的研究。从1981年开始,顾开始研究用单克隆抗体杂交瘤技术抗“脊髓灰质炎”病毒。1982年,顾成功研制出“脊髓灰质炎”单克隆抗体试剂盒,并成功应用“脊髓灰质炎”病毒单克隆抗体杂交瘤技术,建立了三个血清型和一套完整的“脊髓灰质炎”单克隆抗体。

1990年,国家消灭脊髓灰质炎计划开始实施,在随后的几年里,病例数逐年迅速下降。自1994年9月湖北省襄阳县发生最后一例脊髓灰质炎以来,未发现由当地野生病毒引起的脊髓灰质炎病例。2000年,“中国消灭脊髓灰质炎确认报告签字仪式”在卫生部举行。当时,74岁的顾作为代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同年10月,官方证实中国已经阻止了野生脊髓灰质炎病毒的传播,中国已成为无脊髓灰质炎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