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与蛇(7)
第四章蒂塔镇(下)
后来他们经过了一个出奇安静的地方。那是一辆避雨房车，几十个人坐在外面的地上，眼神迷茫。
“看，有更多的人被世界淘汰了。”维尔戈轻声说道。
弗兰克同情地看着这些人...这群人在最近的迁徙中失去了他们的房车——因为没有足够的燃料，他们只能让自己的家变成一堆在雾中的废铁。他知道这些人的命运。他们失去了家园和劳动工具。恐怕这些人不可能有足够的子弹买一辆新的轿车。由于庇护所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容纳这些人，这些穷人最好的命运就是被某个家庭当作奴隶。如果没有人愿意收留他们，那么他们只能被流放到荒野中去暂时死去，或者更悲惨的命运——在下一次迁徙中被迷雾吞没。
在坐在地上的这群人中，弗兰克看到一个人用一只手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另一只手捂着眼睛，低着头，散发着像死人一样的寂静，但他看不到他身边的妻子...也许他不想离开他的拖车，呆在雾中？每次他们移民，都会有这样的人，即使他们没有燃料，也不会离开他们的房车。对他们来说，房车就是一切，他们不能没有尊严地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活着意味着什么，弗兰克，”维尔戈说。“看看你周围的这些人。他们辛苦工作了一整天，只是为了给迁徙准备足够的燃料。每次迁移后，他们必须一次又一次地从头开始。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也许‘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弗兰克回答道。“你没听到一句话吗？宇宙存在的意义是不断运动。除此之外，你找不到其他任何意义。”
“胡说，看看那些富人区的人。他们有‘运动’吗？”拉萨不屑地说，“几十年来，他们可以拥有核聚变电池或小型核反应堆发动机，而不用担心电力问题，而你却在告诉我，对穷人来说，辛苦工作一辈子的宇宙意味着什么？”
弗兰克还没来得及回应，菲奥娜马上说道，“应该说这是一种必要的‘牺牲’。”
每个人都被菲奥娜的话吸引住了，好奇地听着她说话。
“文明的延续需要必要的牺牲。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创举不是建立在所有人的尸体上...工人们知道，他们随时都会为了蚁后的生存而牺牲自己的生命。在战场上不能区分士兵和指挥官的人肯定会失败。社会也是如此。同样的原则可以渗透到所有方面。文明需要一群人成为“电池”。"
“那为什么我们是穷人，而不是吃得好的猪，变成了电池？”拉萨反驳道。
“来吧，拉萨，如果你改变双方的角色，你不会问这个问题吗？有人必须是电池，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不要成为“电池”的一方。
“是的，当每个人都努力工作不成为一个电池，这是推动人类社会前进...我认为菲奥娜是这个意思。”弗兰克补充道。
拉萨笑着说:“但这不能改变这不公平的事实。”
“公平……”菲奥娜叹了口气，说道:“相信我，拉萨，一千年前在大灾难中拯救人类的不是“公平”。那时，如果我们还在谈论正义和道德，人类就会被毁灭...让人类生存下去几乎是一个无情的选择。记住这句话，失去人性，失去很多，但失去野兽，失去一切。”
拉萨惊呆了，说道，“她刚才引用了经典的《三体》吗？"
“哇，菲奥娜……”维尔戈喊道，“你总是让我刮目相看...我是说，虽然你看起来像个婊子，但里面有很多东西。用中国东北的话来说，就是“心中有很多小偷”(他用中国东北的话说)
“不要瞧不起菲奥娜，”弗兰克说，“她是一个真正的古代人。一千年来的彪这个名字不会让你白哭。她经历了巨大的灾难，从一千年前一直活到今天。她从未见过什么样的世界？她不明白什么原因？我说得对吗，菲奥娜？”
“耶~耶”然后其他几个赏金猎人齐声唱道:
你知道我是个疯狂的婊子
我做我觉得必须做的事。
我想做的是失去对自己的控制。
因为你是个疯狂的摇滚迷
直到菲奥娜踢了拉萨的屁股，所有人才在笑声中结束了他们的歌唱。
菲奥娜转过身，故意瞥了一眼富豪，不知道她刚才明智而热情的演讲是否引起了他的注意。
然而，雷鬼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谈论什么。因为从很小的时候起，富豪就试图慢慢打开他的超感，忍受嘈杂信息带来的头痛，从周围人的对话中收集关于地下黑市的信息，从而找到解开束缚他双手的手铐的方法。
首先，他偷听了10米外两个菜农的低声对话。
“你确定其他人不会怀疑猎人似乎并不缺油。”
“你现在担心这个的意思吗？重要的是，我们活了下来……”
“我只是担心我的良心。他们的家人被蒙在鼓里，因为我们偷了他的燃料。”
“闭嘴！大家一致认为这件事再也不会提了...等等，看看远处的那个人。”
然后他们的谈话停止了。
然后，富豪试图继续寻找有用的对话。他听到几个人在远处一边喝啤酒一边在电视上聊天。电视正在播放一则新闻:当大雾降临并被大雾吞没时，欧洲另一边的一个镇级商队聚居地并没有开始迁移。定居点里没有人幸免。
“天哪，这已经发生了多少次了？是观察者又打瞌睡了吗？”
“这不寻常。这种事件以前从未如此频繁。一年内第三次？”
“我希望那些人已经为自己准备了一颗子弹……”
“嘿，伙计们，看那边……”
和以前一样，他们似乎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停止了谈话。
后来，雷鬼终于找到了一个有意义的对话。
“你听说了吗...革命军正在招募人员，并说如果准备做一件大事，蒂塔镇将会被彻底颠覆。”
“你疯了吗...你想加入他们吗？”
“为什么不呢？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看看富裕地区的那些混蛋。世界应该改变。”
“等等，看到远处那个家伙了吗？带着手铐那……”
这时，富豪意识到是他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他周围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富豪身上。一些人甚至放下工作，人群慢慢聚集在他周围。
陈第一个注意到这一切...是的，他闻到了欺凌的味道，而且他很熟悉。后来，其他几个猎人注意到了它，但他们已经习惯了。
起初，只有一些路人在富豪的脚上吐痰。后来，一名男子向富豪的脸上扔鸡蛋，并喊道:“强盗！”
然后一个女人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朝里加扔去，大喊:“强奸犯！”
雷加额头上有一道血痕。
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向富豪扔垃圾的行列中。玻璃瓶，石头，腐烂的蔬菜叶子，粪球...
富豪举起双手试图保护他的头部两侧，但因为他的双手被戴上手铐，他能够保护一边，他的脸的另一边将被打碎。
起初，里根只是用颤抖的声音说:“不...我不是强盗...我是个好人。”
然而，人群完全无视他的话，更加激烈地向里根扔去。
强盗！
人贩子！
强盗！
“不，我没有，我一直在努力保护你……”里根说这话时试图用更坚定的语气，但实际效果更像是微弱的哭泣。周围人群的哭喊声掩盖了他的声音。
菲奥娜从眼睛里看到了这一切，她的心像刀子一样扭曲...被铐在她面前的男人曾经是一个传奇和不可战胜的英雄，但是世界上有多少人记得这个？为什么他还不明白自己现在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难道你不明白人类已经不可避免地退化了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
菲奥娜觉得她真的无法忍受这一切...现在就杀了他，结束这个可怜人的生命...但是她脑海中的另一个声音对她说:"你不是同意先和他一起玩吗？"让他在死前爱上你，对吗？
雷鬼仍然没有放弃，然后他似乎用尽全力大喊:“我不是强盗！我是亚伯拉罕的后裔！我的名字是丽贝卡·亚伯拉罕，她渴望成为上帝的仆人，走在光明的道路上，结束迷雾，恢复世界的本来面貌，成为一个打破迷雾的人，肩负起复兴人类的使命！”
然而，雷鬼的叫声，他认为很有感染力，作为回报，群众爆发出一阵笑声。
菲奥娜终于转过头，对里根说:“够了，你不明白吗，这里没人在乎你是谁！”
这时，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来，走近富豪，一边踢富豪的屁股一边说:“去他妈的亚伯拉罕”。富豪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地摔倒了，他的脸正对着路边的一片牛粪。
那个人的举动引起了热烈的欢呼。
“干得好！拉斐尔！”
画家立即走向富豪，扶富豪起身，坐在一旁。
那个朝牛粪踢里贾纳的男人骄傲地举起双手，微笑着转过身，享受着人群的欢呼。轮到他时，他碰巧面对着弗兰克冰冷的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该站在他身后。
弗兰克的表情冰冷而令人窒息。当时，这个人的脸离弗兰克的脸不到5厘米。它是如此之近，只要他们稍微动一下，他们就会互相亲吻。那人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弗兰克慢慢地说，“你弄脏了他。”
那人笑着说，“那又怎样？这只是一个罪犯。”
这时，周围的人群逐渐平静下来，好奇地观察着事态的发展。
“是的，他是个罪犯，但这是我的罪犯，这是我的货物...我不能忍受我的货物被弄脏，”弗兰克低声说，他的眼睛盯着他面前的人，然后突然提高嗓门喊道，“你呢？拉萨。你能忍受你的货物变脏吗？”
突然的高八度音吓到了那个人，使他发抖。弗兰克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这个人。
“一点也不，先生。”拉萨站在弗兰克身后5米处，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懒洋洋地回答，盯着这个脸上带着坏笑的男人。
“我想是的，”弗兰克又低声说道。“你看，因为我的货脏了，所以接下来我会帮他洗...但是你看，我是一个猎人，我是一个猎人，因为我擅长打猎，而不是洗衣服。如果我擅长洗涤，那么我将是一个该死的洗碗机，但我是一个狩猎专业，而不是洗涤专业，所以我是一个该死的猎人...你呢。拉萨。你是专业擦洗工吗？？”在最后一句话中，弗兰克突然又提高了声音，再次摇晃着那个人。
“不，先生，我讨厌洗衣服。”拉萨回答道。
弗兰克再次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不妨告诉你，我可以在洗脸的同时杀死两个狼人...现在我要浪费机会杀了两个狼人，帮他洗脸...你怎么想呢?拉萨。你愿意浪费杀死两个狼人的机会吗？”
“一点也不，先生。”
“是的...我想是的，”弗兰克继续说道，“所以你让我失去了杀死两个狼人的机会，所以我觉得没关系。两个狼人的奖励是20银子弹。我给你打九折，你给我10发银子弹。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弗兰克然后向那人伸出手掌，示意他立即付款。
那人沉默了，然后放声大笑，环顾四周，把手指放在太阳穴上，这意味着这是一个傻瓜。
然后那个人对弗兰克说，“你为什么不叫我“爸爸”，我给你10块钱，好吗？”
“爸爸。”弗兰克毫不犹豫地这么说了。他周围的人都傻眼了。那人盯着弗兰克。
“为什么？你听不见我说话吗？然后我再喊一遍，爸爸，爸爸，爸爸，大桶，аоорт，аорт，老豆，用多种语言。”
你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弗兰克继续冷冷地说，“现在，你给我20银。”
那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朝弗兰克张开的手掌啐了一口，说道:“这是我的唾液，值40银。我给你打九折。拿去吧。”
拉萨德在后面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呃~呃~，走错了。”
弗兰克叹了口气说，“所以，这意味着他不会给子弹。看来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
说完，弗兰克用一只手抓住那个人的衣领，把它举了起来。他把它扔向莉贾娜刚刚种下的牛粪。那个人的整张脸被种在牛粪上。
周围的人群突然静了下来。
出事了...陈先生想...按照这个发展原则，这群旁观者应该更加兴奋，为什么他们反而静了下来，这个人是谁？
那人挣扎着站起来，嘴里不停地吐出东西，然后一边朝弗兰克走去一边咒骂，并从后面拿出一支猎枪，对准弗兰克的脸。
“你完了。你不知道你在和谁打交道。”那人恶意地说。
“真的，这真的有必要吗？”弗兰克没有表现出任何困惑，因为枪指着他的脸。"就因为他吃了一口牛粪，他就会赌上一切？"
“这只是一把猎枪。我有的是。”
“我不只是在谈论子弹，我在谈论你的生活，”弗兰克平静地说。“看我身后，四个赏金猎人。一旦你开枪，他们会把你生吞活剥。你真的准备好了吗？看看你身后，有什么？这些社区会帮助你吗？”
看了看他眼睛周围的人群后，这个男人用更坚定的目光盯着弗兰克说:“你呢？你敢赌博吗？也许你面对的是一个只是想挽回一会儿面子的年轻人，然后也许他会冷静下来，放下枪，想一想还是算了，为这点小事而战是不值得的，毕竟这是大部分情况，不是吗...但也许命运对你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你只是踩到了一个小概率的情况，你面前的人不是按常规玩的，他可能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他对这个世界没有记忆。现在是时候找个理由让他豁出去后开心地死去了...或者也许他只是一个简单的偏执狂，一旦他迈出一步，他就永远不会退缩...怎么，你敢赌博，猎杀魔法猎人？”
弗兰克被这个人的话震惊了...他前面的那个人只要说大声一点就能让他发抖。现在他完全不同了...他只是在演戏吗？
双方沉默了几秒钟后，弗兰克冷冷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流露出惊讶和钦佩...原本五比一的有利局面，反而变得被动起来，这小子可不是普通的歹徒。
“不，我从不赌博。”弗兰克一边说，一边把钛银剑放入身后的剑鞘。
这个人突然感到惊讶...对方什么时候拔出刀子的？
然后，那人手中的猎枪被切成两截，被切断的子弹中的火药慢慢地从光滑的横截面中流出。
那人惊讶地看着弗兰克...他什么时候做的？
几乎周围的每个人都没有抓住整个过程，除了富豪...君威看到了他眼中的一切——当这个人环顾四周时，弗兰克悄悄地拔出了刀。那人说完后，弗兰克把猎枪切成两半，同时他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合上刀。
毫无疑问，这个名叫弗兰克的猎人是个大师。帝王思想...即使按照破雾器的标准，这个速度也有中到高的水平...雷加很高兴他见面时没有直接的对抗。
“真有意思。你真好，”弗兰克笑着说。“我叫弗兰克。你叫什么名字？”
“拉斐尔·迪克西，”拉斐尔毫无感情地回应道，然后又补充道，“我们以后会再见面的，弗兰克，你不知道你在激怒谁。”然后他转身离开。周围的人群开始谈论他们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谁激怒了他，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是贵族吗？”弗兰克看着拉斐尔离去的背影，疑惑的说道。
"他的确是个贵族。"附近一个卖煎饼的人对弗兰克说:“他不是一个普通的贵族。他是马瑟·迪克西的儿子。马瑟经营着一家马戏团，但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黑白中间人。他是一个冷酷的人。镇上的人不敢惹他...所以，他是对的。你有麻烦了。”
弗兰克拍拍自己的额头，走向拉斐尔，喊道:“嘿，伙计，回来。我们可能有些误会。我可以补偿你的子弹。你能坐下来谈谈吗？”
然而，拉斐尔似乎并不领情。看到弗兰克来了，他摇摇晃晃地加快了脚步，最后消失在人群中。
“一个贵族在贫民窟里做什么？”弗兰克喃喃自语。
弗兰克转过身，拉萨讽刺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多亏了你，我们一进城就被一个贵族抓住了，去你的，弗兰克！”
弗兰克一脸无辜地说:“我怎么知道他是贵族？看看他穿的可怜的样子。贵族是真的吗？”
陈先生叹了口气说:“我想带莉贾娜去洗脸，你们慢慢吵架。”
陈带着莉贾娜去附近找水龙头。芮佳娜洗了一把后，对陈说:“谢谢你。”
陈先生一边抽烟，一边说:“你感谢什么？”
“谢谢你刚才为我做的一切。你完全可以忽略它。”
“没什么。如果你想感谢我，不要谢我。谢谢弗兰克。我的角色和他完全不同。如果我是你，我绝对不会支持你。我不是那种人。”
沉默了几秒钟后，他说，“你不应该这样做。”
“哪一个不应该？”
“你不应该向那些人解释你是谁。他们不会感激的。”慢慢吐出香烟后，陈先生补充道，“他们根本不在乎戴着手铐的罪犯是否是真正的罪犯。他们只是想找个理由发泄...看那边那群熊海子”
老陈指了指远处，富豪朝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一所露天学校，10个7岁左右的孩子围着一个同龄的孩子拳打脚踢。那个挨打的孩子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
“为什么那个孩子会成为欺凌的目标？为什么不是别人？”老陈继续说道，“当人们想要欺负一个人的时候，他们总能找到原因，也许因为他是班上最丑的，也许他是班上最漂亮的，也许他是班上最差的，也许他是班上最好的，也许他是处女座的...但事实上，这些原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在这么做。当人们发现这样做不会受到谴责时，这种恶意就像瘟疫一样蔓延开来...所以，瑞吉娜·亚伯拉罕，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真相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他们只想看到有人受苦，这能给他们带来快乐...你有没有看到今天的新闻，另一个定居点被雾吞没了，但是当你看着那些谈论这个的人，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面带微笑。他们没有为此感到抱歉，而是感到兴奋，晚饭后思考更多的话题...至于为什么，也许人类生来就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当他们看到有人受苦时，他们觉得自己的生活并不太糟糕。”
雷鬼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回应。
“我这样说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根本不值得。人类不值得被拯救。只要你生活得好，这就是生活的真正意义...然而，现在告诉你这些已经太晚了，不是吗？”陈叹了口气，继续说:“也许这个世界会忘记你，但送你上路的人会永远记得你，希望这会给你带来一些安慰。”
富豪转头看着老陈。
“是的，我将永远记住你的事迹，尊贵的亚伯拉罕。你的名字不会被忘记。我会记下你的日记。你的故事会流传下去。我会把它传给我的儿子。如果我有一个儿子…等等。看来我的确有个儿子。我好像没有儿子。我也忘了那该死的事情。但是我仍然记得我的最后一次婚姻。这真是一场不幸的婚姻。当泼妇想起这件事时，她感到很冷……好吧，你的脸应该洗了。我们走吧。”
陈和君威一起回到了球队。
“拉萨在哪里？”陈问道。
“他说和一个与贵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一起去不安全，所以他决定离开团队，独自找工作，”弗兰克无奈地说。“但是没关系，我们四个已经足够了，对吗？”
每个人都没有回答弗兰克。
几秒钟后，维尔戈终于忍不住说:“恐怕拉萨是对的。和贵族朋友一起去似乎真的很不明智。他还得在别人的地盘上找工作。据估计，他会到处碰壁。”
“什么……”弗兰克用一种近乎悲伤的语气说，“你也想抛弃我吗？”
“别担心，弗兰克，我们三个可以好好照顾雷鬼，找一个在维尔戈开酒吧的朋友介绍这位画家去工作。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你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份工作。当你有足够的子弹，你可以在陈伶俐见面。”菲奥娜说。
就这样，弗兰克和其他几个猎人分道扬镳了。
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谊...弗兰克心里嘀咕着，独自骑着一辆新租的黄色自行车。
他在路上遇到一个带着两袋苹果的机器人，停下来问道:“嘿！你，告诉我附近的劳动力市场在哪里。”
机器人停下来，慢慢转向弗兰克，说道:“下午好！亲爱的先生，我很高兴请求您的服务！最近的劳动力市场是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右转，然后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右转，然后在下一个十字路口右转，然后弯腰把你的头伸进你的屁眼，你就会找到它。”
“WTF，你说什么？”
“是的，你听到我说的了，混蛋。你们这些傲慢的人类，看到我是一个机器人，需要回答你们所有愚蠢的问题吗？去死吧！”
“我认为你有问题吗？”
"我唯一的问题是现在有一股愚蠢的力量站在我面前。"
“信不信由你，我现在就把你切成一堆废铁？”
“嗷~太好了，用你的猪头想想为什么我的主人把我变成这样一个人类模式？只是为了见见像你这样冲动的猪，看到我眼中的镜头了吗？把我剁成废铁，正好可以要你认领，所以欢迎你这么做，”
弗兰克忍住怒火，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大步走了。
然而，他身后的机器人仍在喋喋不休，“为什么？所以你离开了？哦~你这个失败者，你被一个小机器人欺负了。哦，顺便问一下，这里没有劳动力市场，你认为它在哪里？它是像唐人街一样的大城市吗？哎哟，可怜又孤独的猎魔猎人，恐怕找不到工作了，还被一个送货机器人欺负了，你这人活得真失败……”
“去他妈的这个城市。”弗兰克咕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