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一本书真的能引发一场运动,引发社会改革甚至重大改革。事实上,就在半个世纪前,一位女作家写的一本书扮演了类似的角色。

在20世纪60年代之前,很少有人提到“环境保护”的概念。人们“征服自然”的意识中有一个根深蒂固的概念。没有人怀疑它的正确性,因为人类文明的许多进步都是基于这种认识,人类当前的许多经济和社会发展计划也是基于这种认识。

雷切尔·卡森(雷切尔·卡森,1907-1964)第一次质疑这种人类意识的绝对正确性,并写了一部令人震惊的作品《寂静的春天》。

这本书也吸引了公众对环境问题的关注,促使环境保护问题被提到政府面前。各种环保组织相继成立,促使联合国于1972年6月12日在斯德哥尔摩召开“人类环境大会”,各国签署“人类环境宣言”,开始环保事业。

中国的环境保护始于沙城农药厂停止生产滴滴涕,然后完全禁止生产和使用滴滴涕。

雷切尔·卡森和寂静的春天

一封信中的经典之作

春天是鲜花盛开、鸟儿歌唱的季节。春天不应该沉默,尤其是在春天的田野里。然而,不是每个人都会注意到,从某个时候开始,突然,在春天,燕子的叽叽喳喳和黄鹂的鸣叫将不再被听到,田野将变得寂静无声。雷切尔·卡森在美国就不同了。她有这种特殊的敏感性。

雷切尔·卡森出生于宾夕法尼亚州的斯普林代尔,从小就对自然和野生动物感兴趣。她大部分时间都独自一人在树林和小溪边,看鸟、昆虫和花。她一直想将来成为一名作家,并在11岁时发表了一篇短篇小说。作为一名学生,她主修生物学,写了一系列以海洋生物为主要角色的科普文章。她的作品因其一贯的科学准确性和与优美的抒情散文风格的深刻结合而受到高度赞扬。1952年,她辞职专心写作。

1958年1月,卡森收到了朋友奥尔加的一封信。奥尔加在信中写道,1957年夏天,一架由州政府包租的飞机从喷洒滴滴涕灭蚊归来,与丈夫一起飞越了杜克斯伯里两英亩的私人鸟类保护区。第二天,她的许多鸟都死了。她写信要求这位著名作家朋友在首都华盛顿找个人来帮助她,不要再这样喷了。

米勒和滴滴涕

滴滴涕是一种合成有机杀虫剂,对许多昆虫有剧毒,尤其是用于杀死传播疟疾的蚊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仅美国军队就有多达100万疟疾患者。一种特殊药物金鸡纳的供应短缺,这极大地影响了战争的进程。后来,由于使用了滴滴涕,蚊子被消灭了,疟疾疫情逐渐得到有效控制。

发现滴滴涕及其毒性的瑞士化学家保罗·赫尔曼·米勒被授予1948年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然而,像滴滴涕这样的杀虫剂的应用就像与魔鬼交易:它杀死蚊子和其他害虫,也可能增加农作物的收入,但它也杀死有益的昆虫。

更可怕的是,在接受滴滴涕喷洒后,许多种类的昆虫能够迅速繁殖出对滴滴涕有抗药性的种群。此外,由于滴滴涕会在昆虫中积累,在这些昆虫成为其他动物的食物后,这些动物,尤其是鱼类和鸟类,将会中毒和受到伤害。因此,喷洒滴滴涕只是为了短期利益,而牺牲了长期利益。

之前,卡森知道滴滴涕对环境长期危害的研究。现在,哈金斯提到大规模喷洒杀虫剂已经极大地震撼了她的心。这是奥尔加的要求。她觉得她做不到。所以她决定自己做,并决定把这个问题写下来让很多人知道。

滴滴涕广告地图(网络地图)

最初,卡森只打算花一年时间写一本小册子。后来,随着阅读材料的增加,她觉得这个问题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在一本小册子里,它并不清楚,也不令人信服。就这样,从1957年起,“意识到需要写一本书”,收集一切可能的信息,阅读成千上万的研究报告和文章,到1962年,由霍顿·米夫林以“寂静的春天”的名义出版,卡森一共花了五六年时间。

在这五六年里,卡森的个人生活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她和她母亲的养子,五岁的罗杰,在1957年差点死去,因为他们不能被她照顾。此后,随着母亲的病逝,她面临着一个非常亲密的朋友的死亡。也是在这个时候,她被诊断出患有乳腺癌,并接受了根治性乳房切除术和放射治疗。由于负担沉重和身体虚弱,她也无法继续工作。但是卡森以极大的毅力实现了她的目标。

“寂静的春天”以一个“让游客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感到愉快和快乐”的虚拟城镇开始,突然被“奇怪的寂静”所笼罩。通过充分的科学证据表明,这种农药引发的情况实际上正在美国各地发生,破坏了从浮游生物到鱼类、鸟类到人类的生物链,并导致人们患有慢性白细胞增多症和各种癌症。所以像滴滴涕这样“对所有生物都有害”的杀虫剂不应该被称为杀虫剂,而应该被称为杀生物剂。

1948年,一架飞机正在喷洒滴滴涕(网络图)

作者认为,所谓的“控制自然”是一个愚蠢的公式,是生物学和哲学在其婴儿期的产物。她呼吁,例如,引入昆虫的天敌,“需要多种替代方法来取代对昆虫的化学控制。”

通俗简单的术语,抒情散文的风格和文学作品的引用使这篇文章读起来很有趣。这部作品已经连续31周出现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上。

自然,《寂静的春天》的结论是严峻的。这就像荒野中的一声呐喊,在美国引起了巨大的震动。当这部作品首次在《纽约客》杂志上连载时,它引发了50多家报纸的社论和大约20个专栏的文章。该书于1962年9月出版后,提前售出了4000册,到12月已售出100000册,目前仍在印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