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宾简介:中国工程院院士、清华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院长郝吉明。

" 1998年,燃煤造成的污染相当突出."

主持人:大家好!欢迎来到蝌蚪员工访谈节目。本次邀请的嘉宾是中国工程院院士、清华环境与工程学院院长郝吉明先生。您好,郝院士。

郝吉明:好主人。

主持人:我们知道郝院士曾经参与过我们的环保工作,特别是郝院士在1997年有一篇文章叫《中国人期待蓝天》。也许那时我们对蓝天没有深刻的印象,我们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这些年来我们确实有很深的感情,这就是为什么。

郝吉明:1997年的监测数据已经敲响了中国城市空气质量的警钟,但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我当时在百科知识杂志上写了一篇短文,叫做《中国人期待蓝天》,目的是呼吁社会各界关注和理解这个问题。

主持人:也许在1997年,我们的印象可能离蓝天并不远,但这些年来,我们一直看着它,好像我们真的在等待这样一个过程。是否证明现在的污染比1997年更严重,我们的环境是否日益恶化。

郝吉明:应该说,1997年,北京的污染是一个阶段。是北京的燃煤造成了恶臭的空气,包括可吸入颗粒物(包括二氧化硫)的浓度居高不下。因此,当时的监测数据与环境空气质量标准的比率已经超过了标准。因此在1998年,北京发起了一场控制空气污染的紧急行动。1998年12月,北京召开全市动员大会,传达朱镕基总理关于北京空气污染的指示。媒体称北京已经发起了一场控制空气污染的大规模运动。因此,应该说,1998年燃煤造成的污染相当突出,中央政府和北京市政府也开始密切关注此事。

主持人:经过这么多年,我们坚持把煤变成天然气,煤变成电。现在我们可能没有这么多的煤,但是我们的环境没有看到任何明显的改善。

郝吉明:进步是真实的。例如,从1998年到2012年,近年来我们大气中二氧化硫的浓度下降了77%。二氧化硫主要是由燃煤引起的。然而,在此过程中,北京的机动车数量增加了285%,国内生产总值增加了650%。北京的空气污染已经逐渐从燃煤污染转变为燃煤污染和机动车污染的复合和叠加污染。因此,一些污染物的原始浓度已经显著下降,但一种新的污染物浓度开始上升。所以你看起来并不乐观,这意味着新的问题出现了。最初的问题一直在改善。包括可吸入颗粒物在内,北京同期也下降了42%。1998年,北京的可吸入颗粒物约为每立方米160-180微克,现在约为每立方米110-120微克。

“今天,所谓的PM2.5问题并不独特。”

主持人:关于北京的大气环境,我们过去经常听到和提到沙尘暴,但现在似乎这些东西相对较少,现在提到最多的是PM2.5。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郝吉明:当所谓的沙尘暴更加突出的时候,是我们的水土保持,我们的森林建设相对落后。经过多年的生态工程建设,已经有了一些改善,但还没有根除,仍然存在。所谓的PM2.5问题在今天也不是唯一的。这只是PM2.5对人类健康的影响。人们逐渐意识到人们对它很警觉,并且总是想着它,所以他们开始注意它。首先应该是注意力的显著增加。第二是由于我们的机动车污染、燃煤污染和其他工业活动,这些排放了大量的气体污染物。这些气态污染物通常是我们肉眼看不见的,但是气态污染物通过大气中的化学反应转化为固体颗粒。这些固体颗粒是小颗粒,反过来会影响可见度。多尘的天气会对健康造成影响,所以人们逐渐开始关注PM2.5

所谓的PM2.5来自两个来源,其中之一是污染源的直接排放。这部分的比例相对较小,在北京约占30%-40%。60%-70%的PM2.5是通过大气化学反应从大气中的气态污染物转化而来的。二氧化硫转化为硫酸盐,氮氧化物转化为硝酸盐,氨排放并转化为铵盐,挥发性有机化合物转化为颗粒物中的有机成分。这些成分通常被称为次级粒子。主要的排放物是气体,我们的眼睛看不见。我们看到,在大气中发生化学反应后,会产生固体颗粒。所谓眼见为实,就是我们的能见度降低了。如果进行取样分析,颗粒的组成和浓度会发生变化。除了科学进步,人们也逐渐意识到了PM2.5与人类健康之间的高度相关性,所以他们开始关注这件事。

政府也高度关注此事。我们的大气环境质量标准引入了PM2.5。如果这是一个环境质量标准,在1996年和1997年,我们的大气环境质量标准是获得总悬浮颗粒,即低于100微米的颗粒。对于100微米以下的微粒,大多数微粒很难进入我们的呼吸系统。进入我们的呼吸系统后,我们的鼻腔会阻塞它。有时据说当我们挖鼻孔时,大颗粒都是黑色的。当我们在1996年修订“环境空气质量标准”时,我们采用了可吸入颗粒,也称为PM10,即小于10微米的颗粒作为我们的标准。2012年修订《环境空气质量标准》时,我们将引入PM2.5,重点关注低于2.5的颗粒物。我们关心的粒子越来越小。这些越来越小的微粒越来越多地进入我们的呼吸系统,不仅进入气管,还进入我们的肺泡,因此对健康的影响越来越大。因此,我们的注意力越来越靠近对人类健康的影响,这充分体现了以人为本。当《中国环境报》采访我时,我说我们的新标准更加关注公众健康。标准的变化表明我们的污染控制过程正在向更深的方向发展,并解决核心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