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光是我国杰出的地质学家,地质力学的创造者和新中国地质事业的开拓者与奠基人。以下是李四光主要事迹,欢迎阅览!

他以独到的学术见解创立的地质力学,不仅圆满地解决了各种地质构造型式的形成机制,而且成功地指导了找矿工作。根据他的理论,我国相继发现了大庆油田、胜利油田、大港油田等重要油田,为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做出了卓越贡献。在国际上他也享有很高的声誉。

在我国湖北省武汉市的东南方,紧靠长江北岸有一个叫黄冈(今黄州市)的地方,这里山川秀丽,人杰地灵,是历代州府所在地,史称黄州。1889年10月26日,我国著名的科学家李四光,就出生在黄冈县城北大约25公里的一个叫下张家湾的小村庄。

李四光本名李仲揆(kuí),李四光这个名字,是后来李仲揆去上学的时候,需要填写报名单,李仲揆误将姓名栏当成年龄栏,随手就写了个“十四”,这是他当时的真实年龄。可是,他马上便发觉填错了栏目,这下可怎么办呢? 聪明的李四光就在“十”字上加了几笔改成“李”字,可“李四”这个名字实在不好听,正在为难的时候,李四光抬头看见堂中上方挂着一块大匾,上写“光被四表”,他灵机一动,在“李四”后面又加上了一个“光”字。从此,李仲揆又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就叫“李四光”。

中国地质泰斗与乌当结下不解之缘

李四光曾经生活和工作过的万松阁方经寺,位于现乌当区东风镇洛湾村,南明河下游北岸在此形成“凸”状,这座四合院式的寺庙,在松竹丛中显得很是幽静。

邵德龙介绍,万松阁始建于明朝天顺年间,曾是气势恢宏的古建筑群,主楼万松阁为五层八角形阁楼,左中右均有殿宇环抱,阁楼40个角都装有铜铃,每当清风徐来,松涛阵阵,铜铃叮当,晨钟暮鼓,犹如仙境。如今,万松阁的原貌已不复存在,大雄宝殿、藏经阁都是复原重建的。

李四光在抗战时期落脚贵阳,与乌当结下了不解之缘,和乐森璕有着必不可分的关系。

据乌当区档案局资料,上世纪20年代,乐森璕是李四光在北京大学任教期间的得意门生,后来成为中国地质科学发展的四大奠基人之一。

1937年,学成回筑的乐森璕经多方努力,于1940年6月在贵阳组建了“贵州矿产探测团”,致力于矿产的探测与地质理论研究。为避免遭到日机空袭,探测团迁至距贵阳15公里处的洛湾万松阁。

李四光所在的中央地质研究所,是抗战时期中国地质研究的最高权威机构,于1928年成立于南京。抗日战争爆发后,1937年,中央地质研究所迁至江西庐山,次年迁至桂林。随着前方战事吃紧,李四光想到了早年自己曾小住几日的贵阳,并与乐森璕取得联系。1944年初,研究所一行人员经过20多天的颠沛之苦,终于到达贵阳并住进了万松阁。

“万松阁右侧楼房曾是李四光的临时办公场所,左侧是研究室,陈列着采集来的不少地质矿产标本,西北角的平房则是职工宿舍,后来又在旁边建了一栋二层楼的办公室。”邵德龙说,由于李四光一行人的到来,万松阁大门外原有的“贵州矿产探测团”牌的旁边,又挂上了“中央研究院地质所洛湾工作站”的牌子。万松阁迎来从来未有过的热闹,贵阳也因此被全国地质学界所注目。

洛湾冰川 成为李四光“第四纪冰川”理论的有力证据

乌当洛湾盆地位于贵阳盆地的东北,当地人称乌当大坝、洛湾大坝,两坝合称“万亩大坝”。这儿土地平整、田肥水足,是周边地区稻米和油菜籽的主要产地。

“在上世纪20年代,乌当洛湾25平方公里的地域,已被地质工作者发现是一个‘浓缩的自然博物馆’,有着地质结构的多样性。”贵州大学资源与环境工程学院院长吴攀介绍。

李四光认为,乌当洛湾盆地蕴藏着探寻第四纪冰川的深奥玄机。全所人员以万松阁为圆心,向四周辐射进行艰苦的实地考察,考察的成果远远超出了预期。

在地质学理论研究中,冰川通常是以“冰流侵蚀、堆积和冰缘”这三要素决定的,李四光等在南明河下游右岸发现连片冰碛的边缘;环绕万松阁所在小山的西坡,有着堆积的冰碛物;而在两盆地之间的山脊地区,有着连续冰流的侵蚀证据。李四光预感到在洛湾——乌当盆地,中国有第四纪冰川的铁证已现端倪。

1944年4月初,由中国地质学会理事会主持的中国地质学会第20届年会在贵阳举行。这是贵阳首次迎来的全国地质盛会。

年会期间,由李四光主持的关于地质构造等主题的讨论会,几乎都在万松阁里举行。同时,李四光还组织与会代表在洛湾大坝、乌当大坝等处进行地质旅游。经过查看此地的地形、地貌,李四光认为,贵州高原无疑发生过局部冰川作用,而且还不止发生过一次。

“这个论断在地质界顿时引发了轩然大波。”邵德龙说。

李四光断言:“中国有第四纪冰川”,并将洛湾大坝和乌当大坝保存较好的冰川遗迹命名为“洛湾冰川”。为了让全世界知道这一重大发现,1947年他用英文发表了《贵州高原冰川之残迹》一文,文中插有绘制精细的洛湾地区地形图和洛湾冰坎的横断面图,以充分的事实证明这儿曾发生过两次以上的冰川,震惊了世界地质界。

李四光说:“如果没有洛湾盆地、乌当盆地的冰川遗迹,将难以证明贵阳盆地及贵州高原有第四纪冰川的存在,中国第四纪冰川也失去一份有力的证据。”

洛湾冰川遗迹 贵州地质人才的实习基地

国难当头,李四光和乐森璕这对师生因避难而走到一起。他们同院而居,同桌而食,一起探讨学术问题。这份同甘共苦的诚挚情意,在战乱年代尤显弥足珍贵。

2011年贵大曾经举行“纪念丁道衡、乐森璕、罗绳武三位贵州籍地质学家诞辰110周年”纪念大会,邀请了乐森璕的女儿乐菊云参加。吴攀说,从北京赶来的她,还特意提交了一篇名为《回忆李四光太老师在洛湾万松阁》的文章,记录了不少鲜为人知的往事。

乐菊云称李四光为“太老师”,文中写到“太老师、太师母和我们家同住在一栋六间屋的平房内,他们入住之初尚未自己开伙,曾与我家一起同桌用餐,因而我有幸与这位中国地质界的泰斗有过近距离的接触。”

在当年小小年纪的乐菊云眼中,李四光是一位能工巧匠。她描述:“太老师叫工匠做了一个大台子,因为楼梯太窄,此物件是从屋子外面用绳子吊上去的。之后,太老师在此台子上看他的地质图、化石标本、伏案作文,都很适宜,相当满意。”

“太老师对他们的住房亲自设计绘图进行装修,将两间屋的相隔处改装成西洋壁炉式,中间平台可放摆设,上部中间为彩色玻璃。”

让她一生难忘的是一次“旅行”。“中央研究院地质所‘财力雄厚’,购买了一辆马车作为交通工具。有一次太老师要去贵阳,在餐桌上我表示了很想去玩,他立即答应带我同去。一路上,太老师和另外两位先生经常下车,在一些大石头旁讲个不停,是不是在讨论‘第四纪冰川’我就不懂了。马车到了贵阳普定街,太老师叫人买来鸡蛋糕招待我,又送我去到舅舅家。”

而乐森璕另一个女儿在回忆文章中称“与太老师一家朝夕相处达半年之久,成了我一生中不可磨灭的美好记忆。”—— “1944年,我年仅15岁,许多事情已经淡忘,惟独地质所内迁之事记忆犹新。记得一天下午,父亲突然收到李四光先生一封急信,晓之地质所拟迁往贵阳之意,嘱其为地质所物色新址。父亲表情凝重,不敢怠慢。”

“然而,当时的洛湾镇地处边远,偏僻荒凉,要安置中央地质所包括十几名高级工程师和几十名员工的工作和住宿。”事关重大,乐森璕立即组织全家人走村串寨,挨家挨户查访租房。

“我家和四光太老师一家同住一幢木屋之中,一板之隔,朝夕相见,情同一家。饮食均由我母亲亲自下厨料理,两家人同桌吃饭。抗战时期的物质困难自不待言,我母亲真可谓绞尽脑汁,将洋芋薄片油炸后加西红柿、葱花烩成汤,还不时请人帮忙自磨豆腐,四光先生不止一次表示赞赏和感谢。”

艰难岁月中,孩子们却看到了中国知识分子爱国敬业的崇高品质。“四光先生和我父亲带领地质工作者坚持地质考察,敲集化石,与城里的宣传队一起刷写标语,发动群众宣传抗日,给设在洛湾的贵筑中学师生作报告……恶劣的生活工作条件并没有压垮他们,他们团结一致,对抗战胜利充满信心。”

乐家的两个女儿在回忆中不约而同都提到了“中国地质学会年会”——“会上,太老师特别对贵州矿产探测团的成绩和乐森璕所著《贵州地质纲要》、《贵阳附近的地质构造》两书给予极高评价,还破例地赞扬了我们的母亲——孙淑芬的支持,并和与会人员一起端着两盘糕点到家中,对我们的母亲表示感谢和慰问。”

不料,此后,战火再度延伸至贵州独山,地质所奉命迁往重庆,乐森璕一家与太老师一家洒泪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