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引言

琎,一个很复杂的女孩子,她的复杂,来源于她对自己的不了解,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自己是谁,并非她生来是孤儿,而是感到自己是另一个人。

琎,复姓端木,端木府大小姐,端木员外的独女,倍受疼爱,无半点小姐的娇纵,却孤傲,喜好幽静。

她有四个好朋友,也可称之为知己,从小一块长大。五人虽非江湖人物,但也在江湖上走动过,被称之为“冰简”。“冰”,乃冷酷之意,从不对外人有过分的亲近热情;“简”,形容其行事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冰简”二字同样给人以冷傲之感。

端木员外为人和蔼可亲,善良可敬。此城百姓皆知,对端木小姐也是敬重有加。她的四个朋友:钟离索逸,钟离府员外的独女,生性好斗,不喜诗书,本性善良;吕柔,外地逃难至此,家中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性格沉稳,靠行医为生;韩风,文武双全,气宇轩昂,同样是韩府员外的独子;曾羽,曾府大少爷,不善诗书善武艺,足智多谋,性格放荡不羁。五人同年生,乃家中独子,从小认识到大,对彼此甚是了解。

第二章

郊外河边,青山白云,阳光明媚。

端木琎抱手迎风站立,她右边,曾羽坐在地上向河中扔着石子,钟离索逸与吕柔在河里抓鱼玩,韩风坐在河边一棵树上,手里玩弄着一枝树叶……

“端木……”韩风边玩树叶边说到,“怎么不下水?若是以前,你恐怕是第一个跳下去的。”

曾羽一笑。

端木琎笑到:“那二位少爷,为何不下呢?”

曾羽一起身,同样一抱手:“又不是小孩子,哎!你看她俩,整个一未成年!”说着望向吕柔二人。

嗖!一石子向曾羽飞来,不用说,是河里的钟离索逸所发。曾羽右手一伸轻松地接住,好笑道:“索逸,你的功夫越来越不行了呀!”啪!话音刚落,胸口挨了一石子,端木琎和韩风同时一笑。曾羽丢下石子喊:“柔柔!你怎么偷袭呀!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大少爷,”吕柔站在水里冲他道:“你的功夫越来越不行了呀!”随后就听到钟离索逸的笑声,韩风笑得别过脸,端木琎笑着转身向后走,曾羽无奈。

二人上了岸,端木琎倚在韩风所坐的树旁,曾羽站在她旁边。“怎么样?”钟离索逸问,“还要去哪儿玩?”此话一出,四人同时看向端木琎,她在发呆,眼神停在地面。“端……”钟离索逸的声音被吕柔拦住,三人会意,不说话,陪着她沉默……

端木琎19岁那年,端木员外去世,娘亲也悲痛而终,她没有大哭,只是不断流泪。四人一直陪着她,她却从此变得不爱说话。一年了,她还是时不时闪露出忧伤,四人都只道她是因双亲过世而心情难过,殊不知,她从小就有个心结。每晚她都会在一些既奇怪又真实的梦里,每次梦醒,左手的银铃都在发光,她渐渐感觉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非端木琎,她感觉到自己要去一个地方,父母过世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们去打猎吧!”端木琎突然道。

四人望着她,钟离索逸立刻一笑,头点得像捣蒜:“嗯嗯嗯……”

三人也一笑。

“走吧!”韩风跳下树。

朋友的关心,自己怎会不知?端木琎不想让朋友为自己担心,她要以快乐的一面呈现给大家,虽然她也知,他们对自己很了解。

说是打猎,五人既没骑马,也没带弓箭,因为都嫌麻烦,若是碰上猎物,随手一根树枝便能解决了。走进树林,五人自然而然地分开来。在他们看来,五个人一起太显眼,动静太大,猎物一看早跑了。不过,大家都没把打猎放在第一位。端木琎自是无心了,其余四人则都把心放在她身上。

端木琎一人向林中一处走去,选择打猎,是不想让朋友们看到自己不开心,可以一个人呆会儿,调节一下心情。

她突然停下脚步,右手捂着胸口,双眉紧锁,感觉急促!一阵风拂过,她眼神一闪,一支黑色利箭向她射来,她迅速飞身一闪,利箭射在身旁的树干,化作黑色烟雾消失,端木琎一惊!脑海里顿时浮现两个字,妖精!她更是一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知?难道……是真的!不容她多想,身后又飞来一支箭,她向前一翻,感觉到一股寒气从上飞过,箭未射中,又化作了黑烟,未等她站起,三支黑箭各从她前、左、右方射来,她向前一转,伸手打落前方射来之箭,同时也躲过左右之箭,此时突感左手手腕一热,抬手一看,自己的银铃在发光……

端木琎愣住了,她简直不敢相信!正在她思想混乱之际,一支箭从她身后射来,她一转身,已来不及,眼看箭就要射到,突然嗖一声,从她右边飞过一支金箭,将那黑箭射落。端木琎一怔,随金箭望去,看它插落在草丛里,金箭闪过一阵光,四周顿时静下来,她胸口的不舒服消失了,自己的银铃也不再发光,她愣在原地,看着那支箭,很明显,有人救了她。

“端木……端木……”钟离索逸的声音从远及近。端木琎抬头,看见四人朝她跑来,她立刻望向那金箭,却已不见,她也不怎么惊奇,好像是预料中的事。

四人跑近了,她抬头笑迎:“怎么了?”

吕柔担心地望着她:“索逸刚刚说看到有箭袭击你,我们就赶过来了!”

端木琎一震,索逸看到了?她转而一笑:“一定是索逸眼花了,我只不过是看见一只兔子,用树枝刺它,结果没中,被它跑掉了……”

“可我看见好多好多箭!它们都向着你刺啊!”索逸打断她的话。

“真的没有,不信你们看,这儿哪有箭啊?再说,我也好好的,没受什么伤啊!”说着抬起了双手示意大家她没受伤。

索逸把她从头看到脚,迷惑到:“奇怪了,难道真是我看花眼了?”

端木琎放下手,吕柔看着索逸无奈地一叹气,曾羽一敲她的脑袋,“啊!”她吃痛转身,“干什么!”

“干什么?下次看准了大小姐!都快被你吓死了!”说着抱手瞅着她。

韩风笑着走上前:“端木,你真的没什么事?”

“嗯。”又似乎想到什么,望向大家,“哎!你们怎么没有收获啊?”

四人一听互相一望,才发现都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抓到,彼此心照不宣,笑了。端木琎也笑着,她不想让大家看出什么,心里却在想:“我到底是谁啊?!”

“各位,这次出来玩,要玩多久啊?”五人坐在客栈的桌旁,曾羽问。

索逸道:“我可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当然要玩久一点!”

吕柔道:“我随便,你们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韩风一笑:“我也随便。”

曾羽嘻笑望向端木琎:“我不随便我不随便,我是特意陪端木出来散心的,端木时候想走,跟我们说一声……”

端木琎笑了,“其实跟你们在一起,我的心情就会好,跟大家一起出来玩,我也很高兴,不过,我现在还不想回去。”是的,不想回去,不仅是因为回去睹物思人,想起死去的双亲,更是因为不知道自己是谁,心情烦乱。

曾羽用筷子一敲碗:“这就对了!我们玩他个痛痛快快,开开心心!”

五人正高兴,听见旁边桌子传来低语:“看,是冰简!”

五人没了笑,听当中一人道:“什么冰简!我看也不过如此,一非江湖人物,二非武林中人,不过是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丫头,亏得江湖传得那么厉害,还叫什么冰简……”

只听又一人止到:“你小声点儿,别乱说,江湖传闻也不是无根无据的,他们可都是高手,没涉入江湖,那是因为一有家庭背景,二是五人不屑,你若是惹恼他们,有你好受的……”

另外一人接到:“是啊是啊!四方门的二公子,就是他们杀的,那大公子去报仇,被砍了一只手……”

“是真的吗?”

“是真的!”

“那门主呢?不管了?也没见四方门找他们报仇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二公子是在强抢民女时被杀的,大公子报得了仇也就罢了,如今败了,哪还敢去告他老子……”

“好了好了!别说了。

五人一听相互望了望,脸上带着讽刺的笑,虽无语,已靠眼神传播了。大家深知,几个算是出了名了,危险,在所难免,不过,不介意。

第三章

林中大道上,一人一骑匆匆驰过,扬起一片灰尘。

夜里客栈,端木琎房内。

端木琎坐在床上,曾羽、吕柔、钟离索逸坐在桌旁,韩风站在窗前。曾羽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说,四方们会不会找咱们啊?”神情悠闲自得。

“要找就让他们找吧!”端木琎道。

“话是这么说,那可是一个大门派啊!况且,四方门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咱们这次,可是捅了恶人窝喽!”曾羽道。

静了一会儿,韩风道:“你们觉得有麻烦吗?”

“没有。”四人异口同声。其实大家都知道有,且是大麻烦,不过五人都是怕麻烦之人,也不庸人自扰,便看淡了不把它当作麻烦,要来就来吧!

韩风笑了,曾羽三人也各自喝着茶……

“嗯……”端木琎突然从床上慢慢站起,“我……想出去走走,你们……先聊着。”说完一个人开门出去了。

“你去哪……”索逸开口。

“算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吧!”吕柔拦住她。

“我觉得……”索逸慢慢说到,“端木好像有心事。”

曾羽一放茶杯:“人家父母去世当然难过,你以为像你一样什么都不懂!”

“你才不懂呢!”索逸反驳。

韩风转过身:“不是。”二人望向他。“她不是难过父母的去世,端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也看得出,她另有心事。”

“是的。”吕柔接到,“她曾经跟我说过,人总是要死的,这是自然规律、天理轮回,活着的人再难过也没有用。她把生死看得很淡,绝对不会因为父母的去世伤心成那样,再说,伯父伯母都去世一年多了,她……”说到这儿,几人都感觉到事情的不对,低下头皱起了眉。

“那我们要不要问她……”索逸抬头。

“你知道端木的脾气,她不想说,问也没有用。”曾羽打断她的话。

“嗯!她想说,她会说的,我们就什么也别问了。”韩风说着坐了下来,“端木是一个会自己解决问题的人,说不定……她正在自己解决此事,等她需要帮助时,她会说的。”

三人点了点头。

“我到底是谁呢?”端木琎独自走在夜市大街上,心里不断重复着这个问题。一阵风吹过,她感觉到有一点冷后抱着手臂,左手腕的银铃立刻印入眼帘,她不禁抬起左手看着它。

看着看着,左手腕渐渐感觉热气,“嗯?”端木琎紧张,“它要……说什么?”正自惊奇,银铃闪过一丝光,端木琎一震,立刻感觉到一阵大风降临,她猛地抬头,风沙迎面袭来,吹得她睁不开眼,她感觉到风沙的诡异,待睁开眼时,街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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