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中国的科学技术事业取得了巨大进步,解决了国民经济和国防建设中的一系列紧迫的科学技术问题。中国成功研制了“两弹一星”,发展了原子能、电子、半导体、自动化、计算技术、喷气和火箭技术等一批新兴科技,为国民经济和国防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在长期计划经济体制的约束下,中国的科技体制有其固有的缺陷:科技与经济分离,条块分割导致科研机构重叠,存在“大锅饭”现象,难以调动科技人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这些弊病严重制约了我国科学技术的发展。

科技体制的改革可以追溯到1978年春天举行的意义深远的科学会议。邓小平同志在这次会议上作了重要讲话。他明确指出,科学技术是生产力,科学技术的现代化是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关键,包括科技人员在内的广大知识分子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这极大地调动了广大知识分子加入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积极性,开创了科学发展的新时代。会议还提出了科学技术研究所党委领导下的所长分工制度,启动了科研管理体制改革的进程。

1978年底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确认,党的工作重心已经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中国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经济建设时期。随着国家战略重心向经济建设的转移,中国的科技工作也发生了历史性的变化,科技工作的方针政策开始向经济建设方向调整。

1978年至1984年是科技体制改革的探索时期。国家建立了中国科学院科学基金(1982年3月)和科学技术研究计划(1982年11月)。1985年3月,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了《中共中央关于科技体制改革的决定》,明确提出科技体制改革的目的是“使科技成果迅速、广泛地应用于生产,充分发挥科技人员的作用,极大地解放科技生产力,促进科技和社会的发展”。科技体制改革全面启动。自1985年以来,科技体制改革经历了几个阶段:(1)从1985年到1994年,改革全面启动。以改革经费体制和开拓技术市场为突破口,引导科技工作面向经济建设的主战场。(2)1995年至2005年,科研院所进行了调整。1995年《关于加快科技进步的决定》提出了“科技兴国战略”,确定今后深化科技体制改革的重点是调整科研机构结构。1998年,中国科学院实施了知识创新工程。从1999年开始,以“创新与产业化”为指导,推动各部委科研机构深化改革和结构调整。(3)2006-2011年,以实施自主创新战略为指导,以建立以企业为主体、产学研结合为切入点的技术创新体系为抓手,全面推进国家创新体系建设。(4)2012年至今,党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关于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加快国家创新体系建设的意见》,突出了确定企业为技术创新主体的主要目标,提出了具体任务。此后,相应出台了一系列科研计划和资金管理、科技成果、科技评价等方面的政策,在资源配置等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和突破。2014年,中国科学院启动了推进研究所分类改革的“第一行动”计划。2015年,将对国家科技计划进行改革,并制定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6年,党中央、国务院发布了《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强调科技创新是提高社会生产力和综合国力的战略支撑,必须放在国家整体发展的核心位置,标志着中国科技体制改革进入新的发展阶段。

回顾科技体制改革40年的历史,我们可以看到,改革的初始阶段是一条艰难曲折的探索之路,受到认识、物质条件、外部环境和发展阶段的限制。自1995年科教兴国战略提出以来,国家有关部门加大了对科学的支持力度,科研经费大幅增加。中国科技体制改革和科技事业取得快速发展。随着《2006年国家中长期科学和技术发展规划纲要(2006-2020)》的实施,中国的科技发展在过去的十年里沿着“自主创新、跨越式发展、支撑发展、引领未来”的方针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研发经费持续增长,科技产出大幅增长。特别是在过去的五年里,“创新驱动的发展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全社会对R&D的投资年均增长11%,居世界第二位。科技进步贡献率由52.2%提高到57.5%。载人航天、深海探索、量子通信和大型飞机等重大创新不断涌现。高铁网络、电子商务、移动支付、共享经济等。引领世界潮流。”(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

总结科技体制改革的成功因素,可以说党和政府重视科技工作,国家加大支持力度,科技发展面向国民经济和社会的需要是关键因素。此外,以下因素非常重要:

(1)尊重科学发展规律。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的建立就是一个例子。科学基金会是世界上广泛使用的支持基础科学发展的系统。它采用公开指导、自由申请和同行评议的方法,在基础研究中引入公平竞争机制,积极鼓励创新,极大地扩大了选择项目和发现人才的范围,符合自然科学本身的自由探索和创新规律。自1981年试点(1986年正式成立)以来,中国自然科学基金不仅在促进基础研究发展和人才培养方面取得了突出成绩,其制度和机制也得到了中国科学界的高度评价,其优势也为其他国家科技计划所借鉴。

(2)尊重科研人员的劳动和创造力。“充分发挥科技人员的作用”是科技体制改革的目标之一。人类是科学技术中最活跃的因素。科技事业发展到哪里,人才的积极性就调动到哪里,人才的积极性就激发到哪里。科技体制改革以来,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对人才的尊重和合理使用,推动了科技体制改革的深入发展。

(3)开放和合作的环境。我国科学技术的发展得益于改革开放所创造的开放和合作的环境,这使我们的科学家能够直接站在国际科学技术发展的前列。与此同时,越来越多取得学术成就的留学生和学者回国,给中国的科技发展带来了生机和活力。

尽管中国的科学技术发展取得了显著成就,但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中国的科学技术与发达国家的科学技术仍有很大差距,还需要长期不懈的努力。展望未来,中国科技发展面临巨大挑战。从国内来看,中国经济发展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变增长动力的关键时期。科学技术应该为国家的发展提供更强有力的支持。从国际角度来看,以人工智能、生物技术和区块链等新兴技术为代表的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转型正在兴起。国际竞争日益激烈。强调掌握核心技术和关键技术的重要性。习近平总书记在最近召开的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二次会议上的讲话中强调,关键核心技术是国家最重要的东西。这对促进我国高质量的经济发展和保障国家安全具有重要意义。要切实提高中国核心技术创新能力,牢牢把握科技发展主动权,为中国发展提供强有力的科技保障。这为今后中国科技体制的进一步改革指明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