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普通的书房,“藏”在陕西师范大学的家属区。房间里堆满了线装书和材料。这也是一项传奇的研究。在这里,愿意孤独的迟铎先生带领一个由100多名专家组成的团队,在28年的时间里完成了他的事业——编纂《十三经词典》。

迟铎先生的近期照片(网络地图)

这一度被学术权威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今天,共有15卷3000多万字的《词典》终于完成并出版。

咬一根没人想咬的硬骨头。

“我不想要名利,我不想申请工作,我不在乎他的意见,我努力学习,我努力学习。”在最近出版的《十三经辞典编纂纪念文集》中,提到了学术界对编纂队伍的评价。这部伟大的作品承载着“那个时代老一辈绅士‘工匠精神’的最好体现”

《十三经辞典编纂纪念集》(绥化新闻网)

《十三经》是儒家思想和文化的集大成者,是中国现存古籍的鼻祖。从《周易》、《尚书》、《诗经》、《周立》到《仪礼》、《李记》和《春秋左传》,从古至今,无数学者一生都在苦读这13部经典,但都因为不能理解它们的意义而悲叹不已。

迟铎告诉记者,《十三经词典》的编纂在中国的文科研究项目中是非常罕见的,无论编纂的规模、难度或影响如何。"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很少有人敢触及这个话题。"

为了不让下面的人“掌握好经典”,20世纪80年代,在陕西师范大学词典编纂研究所原所长刘雪林的领导下,一项庞大的学术工程《十三经词典》的编纂工作,就此拉开了序幕。

当他们得知要编《十三经词典》时,有人质疑:没有经学专家,也没有系统地阅读《十三经》。他们为什么要编译它?也有人怀疑清朝的儒生都是在旧纸堆里无聊。《好手》只是一两部经典。你会编《十三经》吗?

"只要是用汉字写的,我们就不怕."刘雪林回答说,他没有读过,也不理解。谁生来就知道一切?他邀请了刘尚慈、高树超、胡大军、唐斌、饶尚宽等国内学者参加。他们在学术界颇有建树,为编纂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然而,该研究所的大多数成员都是年轻人,很少有人系统地阅读过“十三经”。刘雪林特别邀请了一群老人为他们做顾问。到目前为止,由陕西师范大学词典编纂研究所主持,由全国十几所高校的专家学者组成的《十三经词典》编纂委员会已经成立。

在编纂之初,“怎样编纂,编纂什么样的词典?”专家们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甚至争论。大家最终达成共识:这部词典不同于一般的词语词典,它是一部特殊的词典——它需要对每一部经文进行语言研究,并呈现每一部经文的语言使用状况;它应该详细解释包含意思的单词,并承担帮助读者阅读经文的任务。

和迟铎(网络图)

"当你离开时,我会为你继续前进。"

词典编纂被称为“圣徒的奴隶劳动”作为该项目的发起人,刘雪林不仅要为这部词典绘制蓝图,制定规章制度,组织样本手稿的编纂,还要忙于筹集资金。甚至编写字典的稿纸也是他“厚颜无耻地”向学校里的熟人索要的,更不用说买书和采购材料了。

第一笔拨款出乎意料。当时,刘雪林和妻子迟铎去香港探亲。他们遇到了热爱传统文化的实业家朱恩玉和他的妻子,得知他们要写《十三经字典》。朱恩玉和他的妻子出资72万元完成了这部作品。此后,在刘雪林等人的不断努力下,《十三经词典》被列入省级重点项目,并获得了100万元的资助。

"我终于可以安定下来,编一本字典了."我热爱的事业迎来了春天。突然,不幸的消息传来:刘雪林先生心脏病发作,由于工作努力突然去世。

那是1994年1月19日,刘雪林的突然离开让队员们很紧张。刚刚开始的项目能继续吗?前进的道路是什么?在关键时刻,一位学者迟多决定我们应该继续做好这件事。

在奇多尔看来,此时编纂《十三经词典》是一项必要的工作。在主持完丈夫的葬礼后,迟铎和研究所副所长白玉林一起正式承担了编纂《十三经词典》的工作。

就这样,几位没有“经学专家”头衔的主编带领一群从未系统阅读过经学的年轻人走上了这条艰难的改版之路。

历史书(网络图)

100多名学者实现了“马拉松”的承诺

这个系列已经持续了几十年,没有暑假或寒假,没有休息日,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字...这是一场“马拉松”,100多名学者共同履行了他们的承诺。

如今,陕西师范大学副校长方怀兴是《十三经词典》副主编、《易经》主编。当时,他只是接手了写书的任务,“对《周易》一无所知”。为了编辑,他跟随老先生们十多年了。

最困难的任务是写条目。方怀兴告诉记者,经过多年的理论探讨和写作实践,《十三经词典》从形式到内容都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就词汇的收集而言,要求“详尽地”收集每本书中的所有词汇并显示它们的频率,然后辨别它们的发音,确定它们的词性并建立意义项。

《左传》主编李回忆说,从1996年到2012年底,他承担了《左传》的写作任务,共有40多位作家参与其中。仅《左传》中的“之”字,就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写出了数千篇文章。

成员们还面临着诸如职称和福利等实际问题。《十三经词典》的编纂不仅是一项几乎没有报酬的苦差事,而且一开始就是一项科研成果,许多人受到了影响。“有价值的是,每个人都自愿地做了这件事——我们已经接受了!”一名工作人员说。

1994年夏,《小经》正式定稿,为其他辞书的编纂确立了基本框架。2002年,《十三经词典》(石矛卷、伦于娟、小经卷、孟紫鹃、春秋谷亮传)正式出版。然而,几卷本出版后,由于出版和编纂的瓶颈,这部词典的编纂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

直到2009年,陕西师范大学将《十三经词典》纳入国家“211”工程建设项目,并对研究经费给予大力支持,差点被停刊的编委会才得以渡过难关,最终完成了《十三经词典》的任务。

浮躁社会的"十年磨一剑"。

28年间,100多位学者编纂了3000万字的《十三经词典》(网络地图)。

当这部字典最终完成时,志多已经白发苍苍了,他致力于编纂。她已经病了很多次,刚刚啃掉了这块“没人愿意啃的硬骨头”

“只有当一个由一百人组成的编辑团队紧握成拳时,他们才能在中国文化的河流中推着船前进。”奇多尔说,在一个经济大潮汹涌、人心浮躁的社会里,“十年磨一剑”的精神只显示出它的价值。

这个庞大的项目,经过10,000多日夜的努力,也获得了最佳奖项。《十三经词典》多卷本获得多项省部级优秀成果奖。学术界评论说,《十三经词典》的价值不仅体现在学术研究的实践性上,而且在传播中国传统文化和普及儒家经典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同时,为汉语、词汇、语法的断代或系统史提供了可靠、完整的原始资料,为大型汉语词典的编纂提供了详实的资料。

在经历了28年的风风雨雨之后,该团队的一些成员退休并去世了。当年的青年成员已经成长为独立的专业学者,活跃在高等院校的教学和科研第一线,成为学术带头人或主力军。

“我希望更多的年轻人能参与到这件事中来,但是他们必须准备好忍受困难,并有精神坐在板凳上。”《十三经词典》主编白玉林说。《十三经词典》的故事还没有结束——目前,迟铎先生和她的团队还在修订《十三经词典》。“我将继续这样做。”奇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