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很重要,但对许多人来说,烹饪实际上是一件非常粗心的事情。

当没有烹饪标准时,厨师总是即兴发挥,尽力而为。他们用“巴”来描述面粉和大米的重量,完全忽略了不同人不同的手掌大小和抓握习惯。在描述体积时,他们喜欢使用“鸡蛋大小的块”或“胡桃大小的块”这样的修辞。然而,没人能确切说出鸡蛋和核桃有多大。此外,许多食谱在列出配料时总是使用模糊的词语,如“一些”、“一点”、“一撮”或“一点”。

这种粗糙的烹饪有什么缺点?对普通人来说,一顿饭做得好不好取决于运气。不同比例的各种配料可能会带来完全不同的口味,而偶尔遇到的完美口味是永远无法复制的。对于厨师来说,他们的烹饪取决于“手感”。这个难以启齿的秘密很难传授给弟子。随着厨师年龄的增长,一份好的食谱可能会丢失。

各种厨房用具(网络图)

小思想,大发明

这种可怕的情况一直持续到1896年,当时一名美国残疾妇女发明了厨房测量工具:量杯和标准茶匙。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在1896年,居里和他的妻子已经发现了放射性元素镭,在有人想到把这些测量工具带进厨房之前,量筒和滴管已经在化学实验室被精确地使用了几个世纪了!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范妮·梅里特·法默。她于1857年5月23日出生在美国波士顿。她的父母都受过良好的教育,对范妮有很高的期望,希望她能进入大学深造。不幸的是,当范妮16岁时,她感染了脊髓灰质炎病毒,我们通常称之为脊髓灰质炎。当时,没有糖丸来预防小儿麻痹症。差点死去的范妮遭受了年轻人最可怕的打击:她的左腿瘫痪了,因为病毒侵入了她的神经。

接下来的几年里,范妮呆在家里的床上,甚至在父母的帮助下靠着墙走了几步。在这段艰难的家庭生活中,范妮开始喜欢烹饪,并在厨房的哮天地里享受了很长一段时间。

经过多年的艰苦康复,1879年初,21岁的范妮终于能够依靠拐杖独立行走了。按照当时的社会标准,她已经失去了接受高等教育的资格,跛足问题成了她婚姻的绊脚石。为了养活自己,她开始为波士顿商人查尔斯·肖做保姆,他的主要工作是为家人做饭。

然而,范妮不是一个有才华的厨师。她在家里厨房里的“研究”只是为了好玩。她从未接受过正规的烹饪教育。因此,肖太太对她端的菜有些不满。

范妮抱怨说,这都是因为这些食谱对配料的数量太模糊了。谁知道“小额”是什么?范妮的母亲安慰她说食谱是这样写的。熟能生巧,以后她会掌握它们。范妮不同意这种观点,她的心认为这一切一定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幸运的是,她出生在一个美好的时代。一个星期六,在著名女教育家凯瑟琳·贝茨的一次演讲中,她接触到了“让家务变得科学和专业”的想法。她觉得自己突然找到了一个方向:为什么不准确地记录和计算所有的厨房工作?

贝茨,激励了无数女性(在线地图)

范妮在波士顿图书馆呆了两个下午。她开始查阅各种书籍,学习科学单位(盎司、秤、品脱等)。)以及他们设置测量标准(天平、标准重量和体积)的技能。之后,她又花了一个下午在药房购买烧杯、砝码、天平和一些不同盎司的液体容器。她渴望学习这些“高级”知识,就像她15或16岁时有机会成为一名大学生一样。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范妮小心翼翼地用科学测量术语重新制作了她的食谱卡。她在八个碗里各撒了一把面粉,然后用一盎司(约28克)的烧杯测量每个碗里的面粉量。她惊讶地发现,两把面粉之间有如此大的差异,以至于她胡乱抓了起来。她将它们平均,并判断“面粉”应该是多少盎司。

接下来,她准备了12块“胡桃大小”的奶油,并小心地将每块放进一盎司的小瓶中,以确定一块奶油应该有多少盎司。渐渐地,她发现许多常用的科学单位不适合测量配方成分。测量一盎司的糖和面粉太慢,而一品脱(约550克)太大。她决定在盎司和品脱之间创造一个新的计量单位。她在肖的家里搜寻了一排排不同类型的杯子,直到她找到了一个正好有8盎司重的杯子。她在卡片上写道:8盎司等于1量杯。

然后范妮认为糖和盐的量太小了,无法用盎司来精确测量。于是,她把萧的勺子放在柜台上,从最大的布勺到最小的搅拌勺,全都排成一排。她找到一个茶匙,里面正好有一撮盐,用这个茶匙盛了6勺盐,正好装满了一盎司的烧杯。她称这种新的计量单位为1茶匙。

简而言之,范妮规定了一个量杯等于8盎司,一盎司等于6茶匙的规则。1879年秋,范妮不仅创造了一种新的标准计量单位,还通过仔细的实验将数百种配方转化成了精确而科学的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