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中国人,包括医学界甚至微生物界,大概对唐这个名字知之甚少。他是著名的微生物学家,曾任北京生物制品研究所所长。自从他不幸去世以来,已经将近60年了。

唐·(1897年7月23日-1958年9月30日)

在1949年政府成立之前,流行病在我国猖獗,卫生保健也非常落后。正是由于这种情况,西方学者从20世纪开始不断地进行研究。许多有崇高理想的中国年轻人也投身于这项事业。他们去西方学习和研究。因此,流行病预防机构,如大学和卫生实验室或卫生办公室,已经培养和储备了大量的微生物学家和寄生虫学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自著名的大学,在英国和美国学习以获得学位,拥有丰富的知识和专业知识,并且聪明能干。在政府成立后的短短10多年里,中国的卫生保健事业得到了顺利推进,预防和医学教育得到了不断发展,生物制品(包括疫苗等)的研究和大规模生产得到了发展。)领导过其他发展中国家并取得了巨大成就,这显然离不开这些人的组织、领导和努力。其中有中国医学科学院病毒学研究所的黄、朱,寄生虫病研究所的何琦,中国医学科学院的魏,我的老师苏德龙教授,当然也包括在座的唐先生。

显微镜下的沙眼衣原体

当我在20世纪50年代末研究微生物学时,沙眼衣原体也被称为沙眼病毒,现在它被归为衣原体的一个主要类别。记住沙眼和鹦鹉热病毒在教科书的大病毒章节中列出。它们可以通过过滤器。那时,农村地区几乎每个人都患有沙眼,这成为失明的主要原因。世界上许多学者进行了研究,但沙眼病毒尚未被分离出来。直到我上微生物课的前三四年,我才和唐·樊菲分开,并立即被认出来。为什么其他研究人员没有分开,而是他分开了?是他改进或创新了对受感染标本的处理。任何在病毒实验室工作过的人都知道,必须添加抗生素以从测试材料中分离出病毒来杀死杂菌,否则接种的细胞或鸡胚将会失败。用鸡胚卵黄囊接种培养沙眼病毒。向测试材料中加入青色和链霉素是一种常规方法。氯霉素或磺胺滴眼液在临床上用于治疗沙眼。青霉素治疗无效。人们没想到添加的青霉素会起作用。唐的成功分离是由于青霉素的去除,使病毒生长繁殖并产生病变。陈仁普先生向我们介绍了唐在课堂上如何改进沙眼衣原体的分离方法。课后,我去图书馆查阅《病毒杂志》或《中国医学杂志》,并仔细阅读了这篇文章。

不幸的是,我听说唐先生樊菲自杀后不久,我知道的故事。“反右补课”,他被贴上“右派”的标签。他宁死也不投降,这是令人遗憾的。

唐(右一)博士,1921年毕业于湘雅医学院,与同学们合影。右二是张(网络图)

为什么唐·樊菲先生会因此获得诺贝尔奖?当然,如果唐没有死,诺贝尔奖也不会颁给死者。

首先,由沙眼引起的失明是当时世界上的一个主要健康问题。我记得英国、日本等先进国家的专家曾进行过病毒分离的研究,但未能解决问题。唐先生成功地找到了另一条路。诺贝尔奖主要授予基础研究。一般人可能认为药物治疗和疫苗预防做出了巨大贡献,应该得到奖励。然而,那些像脊髓灰质炎和麻疹疫苗一样做出贡献的人没有获得诺贝尔奖,而那些分离脊髓灰质炎病毒的人获得诺贝尔奖是因为他们采用了分离病毒的方法。美国病毒学家和儿科医生恩德斯博士在获奖感言中说,从他的细胞培养物中成功分离出脊髓灰质炎病毒的灵感来自黄博士对马脑炎病毒的研究经验。一般来说,一旦病毒被分离出来,疫苗就很容易获得。自1901年诺贝尔奖颁发以来,共有12个奖项颁发给重要病原体的发现及其传播。尽管药物通过不断创新在延长人类预期寿命方面发挥了一定作用,但药物治疗只获得了6个奖项,而且出现了不止一个偏差。(我将在另一篇文章中提及)疫苗没有赢得任何奖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和20多年后,除了非常寒冷的地区,疟疾几乎在全世界蔓延。包括中国在内的许多地区非常猖獗,不像现在主要局限于撒哈拉以南非洲和东南亚的热带地区。由于疟原虫的复杂生命周期,有许多治疗药物。老奎宁没有说那一年发明了许多治疗疟疾的灵丹妙药,其中一些至今仍在使用。第一种是氯喹,自20世纪40年代以来,它已经统治了疟疾治疗数十年。那一年的风景比今天的青蒿素还要好。它更有价值,而且没有获得任何诺贝尔奖。正是由于氯喹的广泛应用,恶性疟原虫产生了耐药性。病原体是生物。当人类使用药物治疗感染时,病原体也会死亡。生存的压力将是选择一批批耐药的“强者”——耐药菌株。因此,耐药性是抗菌、抗病毒、抗虫甚至抗癌药物的命运。这只是它们迟早发生的速度和严重程度。根据世界卫生组织(世卫组织)的报告,青蒿素耐药性恶性疟原虫已经在包括越南、缅甸、老挝和柬埔寨在内的五个东南亚国家出现。

20世纪50年代,唐在北京卫生部生物制品研究所拍摄(在线地图)

沙眼病原体的发现绝不逊于当年或今天的其他获奖项目。改革开放之初,一家外国国际眼科学(疾病)防治机构来到我院门口,为唐·先生和张·先生颁发了金牌。这是因为张博士是当时专注于眼科的同仁医院的院长,也是提供患者标本的合作伙伴。文化大革命期间,《中国医学杂志》的英文版发表了一篇关于中国发现沙眼病原体的文章。唐时,去世(当时的政治明确表示他“死于民”,并被收入另一本书。),所以这篇文章的作者张成了的医生(当然不是),附有他自己实验的眼部照片,所以产生了影响。当然,成功分离沙眼病原体的荣誉应该属于唐先生樊菲。

1981年,国际沙眼防治组织授予唐·樊菲沙眼金质奖章,以表彰他对沙眼病原体的分离和确认(网络图)

我在教授相关课程时,不止一次向学生或听众讲述唐·樊菲先生发现沙眼衣原体的故事,每次都让我想起教我微生物学的陈仁普先生。那时,他五六年前才从大学毕业,看起来像是一名讲师。他戴着一副眼镜,他的演讲沉稳、简洁、富有启发性。他似乎只讲了大课的一部分,所有的实验课都是由他指导的。我的微生物学知识和技术已经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并将对我的一生有用。后来,重庆医学院成立了,他被派去支援。当我在上海第一医学院学习的时候,我遇到了许多优秀的老师。他们激发了我学习和做事的热情。我仍然清楚地记得其中许多。我非常感谢他们。那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时期。

写这篇文章花了三个多小时。它完全是凭记忆写的,所以可能会有不准确或错误。请纠正我。

(祖,安徽医科大学流行病学与社会医学荣誉退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