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宝利用核磁共振扫描来研究儿童的大脑,发现生长在不同环境中的儿童有不同的大脑结构,这与人脑的不同功能相对应。在接受诺布尔采访时,诺第留斯杂志共同讨论了以下问题:贫困的压力将如何改变儿童的大脑,这些结构性差异将如何在未来的学习和生活中带来差异,以及决策者应该如何采取对策。

恶劣环境和良好环境下大脑发育的最大结构差异是什么?

我们发现大脑表面积有明显的差异。大多数研究都集中在大脑的容量上:你可以把大脑想象成一碗汤,大脑的容量就是这碗汤能盛多少汤。碗的容量由碗的高度和表面圆的面积决定。

我们发现家庭收入、父母的教育水平和表面积是相关的。

(图:随着家庭收入的增加,儿童大脑的表面积也会扩大。最剧烈的变化发生在低收入阶层,以暖色标示。)

家庭背景更好、大脑表面积更大的孩子是否意味着在测试中表现更好?

我们确实发现家庭差异与儿童在阅读、写作、记忆和执行方面的表现差异密切相关。虽然这些联系早已为人所知,但我们发现这种差异会导致儿童执行力的差异。

这是什么原则?贫困如何改变正在发育的大脑?

家庭经济环境与大脑结构和功能之间有许多联系,我们对其中的两个特别感兴趣。首先是投资关系。资源丰富的父母可以给孩子买更多的书和玩具,更好地照顾他们,让孩子在更好的社区环境中成长,为他们在国内外创造更多的学习机会。

第二是家庭压力联系。有经济困难的家庭向儿童提供的照料并不完美。如果父母不得不努力工作以维持收支平衡并做三份工作,对孩子的照顾就不会如此全面。

你如何检验这个理论?你如何确定这两种联系对儿童的大脑发育是否具有决定性作用?

唯一的测试方法是进行实际实验:我是一个由社会学家和神经学家组成的团队成员,我们正计划资助建立该国第一个致力于减贫的诊所。

在这个实验中,我们将在全国范围内招募1000个低收入家庭。从婴儿出生开始,500个家庭每月将获得大量援助,而其他500个家庭每月仅获得少量援助。这种援助将持续三年。通过这种方式,我们试图研究减贫对儿童认知、情感、大脑发育和家庭成员行为的影响。

你考虑过实验结果对人的影响吗?也许有些人会认为,贫困儿童的未来已经是一个固定的数字,不会有太大的发展。

从神经学的角度来看,我们认为一切都应该基于事实。大脑的发展过程是可以塑造的,我们在实验中发现的差异实际上主要来自经验。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通过改变这些经历,我们可以为孩子们创造一个光明的未来。

你认为政策制定者应该从这项研究中获得什么样的信息?你的研究结果支持免费幼儿园教育吗?

幼儿教育非常重要,但我们也应该意识到,在孩子上学之前,家庭差异就已经存在了。仅仅关注学校教育不太可能填补这一空白。我们应该在家庭发展的早期进行干预。如果这个实验证明减少贫困有利于儿童的大脑发育,它进一步表明我们应该为贫困家庭提供更慷慨的社会服务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