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季 赵炎

马:千万不要吹牛。

赵:对,对,对。

马:办什么事得实事求是。

赵:哎,讲老实话。

马:哎,做老实人。

赵:哎。

马:是吧。

赵:嗯。

马:你看我们说话也是如此。

赵:哦。

马:讲点儿实事求是的话。

赵:对。

马:哪行哪业说话。

赵:啊。

马:都爱带者哪行哪业的术语。

赵:哦,都有他们自己的特点。

马:哎,你仔细观察,都是这样。

赵:哦。

马:工人的语言、农民的语言。啊,医务工作者的语言、文艺工作者的语言,它都有区别。

赵:哦,都不一样。

马:我有一个朋友,是个医生。

赵:医务工作者。

马:星期天呀,他要邀请我都他家去吃饭。

赵:好事呀!

马:就因为他经常讲他这种医务上的术语。

赵:嗯。

马:结果我那顿饭,我没吃下去。

赵:嗨。

马:啊?

赵:他说他的,你吃你的呀!

马:不行呀,我听他那话我吃不了呀。

赵:那是你。

马:哦。

赵:要是我,我就吃的下去。

马:是吗?

赵:呵呵。

马:那咱俩人学一学。

赵:怎么学呀?

马:我就是那医务工作者。

赵:嗯。

马:我请你到我这吃饭来。

赵:可以。

马:我总讲我那些术语。

赵:那怕什么呀。

马:保证你吃不下去。

赵:我保证吃下去。

马:那好你打外面近来吧。

赵:嗯,开始。

马:来吧。

赵:哎呦。

马:哎呦。

赵:老马!

马:小赵同志,你好。

赵:哎...

马:你好,你好呀!呵呵。

赵:怎么说话这味儿呀?

马:我是南方人,南方人呀!

赵:哦,呵呵。

马:哈哈哈哈,来到我家里不要客气呀。

赵:给你添麻烦了。

马:随便坐一坐。吃一点便饭就是了吗。

赵:是。

马:我不会做饭。

赵:别客气。

马:吃一点便饭。

赵:哦。

马:便饭,便,就是大便那个便。

赵:哎呀,你难说呀,这医务工作者到老离不开这字。

马:呵呵呵呵。

赵:呵呵,行了,行了。

马:啊,随便吃一点好不好。

赵:好,好,谢谢。

马:到我这里千万不要客气。

赵:嗯,您放心。

马:啊,你随便吃吧。

赵:哦。这是什么呀?

马:哪个?

赵:这个。

马:这个!

赵:嗯。

马:这是口条呀。

赵:哦,口条。

马:就是猪舌头。

赵:哦,猪舌头。

马:猪的舌头。

赵:是呀?

马:你张开嘴。

赵:啊。

马:猪舌头吗。

赵:你别拿我这比呀!

马:呵呵,大同小异吗。

赵:哦,猪石头。

马:很好吃的呀。

赵:哦。

马:你吃呀。

赵:我尝尝这个。

马:等一等,等一等,我来看一下啊。

赵:看什么呀?

马:你看看。

赵:嗯。

马:这个上面有疙疙瘩瘩的呀,这个疙疙瘩瘩的呀。

赵:嗯。

马:就是这个猪本身放射唾液的地方。

赵:嗯?

马:唾液!就是猪流的哈喇子呀。

赵:哎呦。

马:哈喇子呀...你吃吧。

赵:不不不...

马:你不要客气呀。

赵:不不不...我不是客气。

马:什么?

赵:哎呦,这...我换点别的吧。

马:可以,你,你换别的随便吃,好吧。

赵:这吃不下去。

马:你吃吧,吃吧,哦哦。

赵:哎呦,这是什么呀?

马:哪个?

赵:这个,这个。

马:这个!

赵:嗯。

马:牛心呀。

赵:哦,牛心。

马:牛心呀!

赵:哦,那我喜欢。

马:好,那你吃吧,吃吧,呵呵。

赵:哦。

马:等一等,等一等,等一等,我看一看,哦,这一片是左心室的啦。

赵:哦,左心室。

马:如同人一样,左心室、右心室吗。

赵:怎么跟人联系上了?

马:左心室呀。

赵:哦,哦。

马:你看这个毛血管呀,一条一条的,哎呦?

赵:嗯?

马:上面粗起来了啊。

赵:这怎么了?

马:这恐怕是冠状动脉硬化的表现了。

赵:啊?动脉硬化呀!

马:人如果得了冠状动脉硬化,很快就死亡了。

赵:哎呦...

马:我呀。

赵:嗯?

马:有一个病人。

赵:哦。

马:昨天就是因为冠状动脉硬化死掉啦。

赵:死啦?

马:你吃吧,吃吧。

赵:不不不不...

马:吃吧。

赵:你这都死一口子了,我吃不下去。

马:那吃别的,好不好?

赵:嗯,换点儿别的。

马:吃别的,你随便吃呀。

赵:这是什么呀?

马:哪个?

赵:这个。

马:这个!

赵:嗯。

马:羊肝呀!

赵:哦,羊肝。

马:羊肝。

赵:哦,哦。

马:羊肝很好呀

赵:是吗?

马:羊肝有营养呀。

赵:哦,哦。

马:羊肝是明目的吗。

赵:哎,你讲这个我多高兴呀。

马:对不对呀?

赵:哎,对,对,对。

马:羊肝负有营养,

赵:是,是。

马:还有维生素a呀。

赵:哦。

马:维生素a呀。

赵:是。

马:人得了肝癌呀...

赵:嗯?什么?

马:就是缺乏这个维生素a。

赵:肝癌呀?

马:肝癌呀!就是不治之症了。

赵:肝癌呀...你别提那肝癌。

马:怎么搞的呀?

赵:你一提那肝癌,我这心里难受。

马:什么事情呀?

赵:我爸爸呀,去年就是得肝癌死了。

马:哎呦,我实在对不起你呀。

赵:哎呦...呜...

马:好了,好了,不要哭了。我不应该讲这样的话。

赵:算了,算了...

马:肝癌,肝癌,我不要这么讲吗?

赵:算了,算了...

马:不过放心,大胆的你吃好了。

赵:为什么呢?

马:保证不是你爸爸的肝。

赵:这...这象话吗?这,你这怎么说话呢?

马:实事求是吗。

赵:这你老这么讲,我怎么吃呀。

马:这样好不好,我不讲话了,好不好。

赵:你不讲话行吗。

马:好,你吃吧,你随便吃。

赵:你不讲,我可以吃。

马:嗯,你吃吧。

赵:这是什么呀?

马:哪个?

赵:这个。

马:这个!

赵:嗯。

马:德州的扒鸡呀!

赵:哦,扒鸡呀!

马:扒鸡呀!很好的呀!

赵:我就喜欢吃这个。

马:好,好,好,好,你吃呀。

赵:你不讲话了吧。

马:不讲话了,不讲话了,你吃吧。

赵:不讲我可吃了。

马:好,好,好,你吃呀。

赵:嗯。

马:怎么样?

赵:香!

马:香吧!

赵:好吃。

马:味道好不好?

赵:好!

马:你知道为什么味道那么好吗?

赵:为什么呢?

马:你吃的这块是鸡屁股呀!

赵: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