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者纪念祖国60华诞优秀征文

艾青在他的大堰河边反复吟唱:为什么我的两眼满含热泪?/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端木蕻良也在他的一篇有关土地的文章中写道:我是希望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出现在我的故乡/或是我的坟前。

故乡,向来在我国古代或是现代文人诗人的笔下,都是一个屡屡出现的美丽字眼,其实,她是活在他们心中的一个灵动的图腾!发迹了要荣归故里,落魄了要思乡求安慰,叶落了更要归根进祖坟以求安息!故乡,她更是身在他乡之人的一种情感寄托,有时甚至超出了父母姊妹,所以,才有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我不是文人,也不是诗人,顶多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多愁善感的性情中人,也许这样的年纪还说自己多愁善感显得有些矫情,可我也找不到合适的字眼,姑且用之吧。故乡就像一副经久不衰的画卷总是不断地反复地在我的脑海中过电影,我为她的那条不说先人没想过就连我自己都没想过的乡村水泥路面而欣喜,每次回去坐车到家门口,感觉都和第一次一样恍如梦中!我更为她的水源的贫乏而焦虑,好长时间不下雨,我就忧心忡忡,担心山坡上田干旱颗粒无收,焦心父老乡亲没有水喝,儿时热天在水井边守水一瓢一瓢舀水的情形太深刻了!所以在国家新农村建设的政策出台之后,在了解到国家为农村“通水、通电、通路”的政策之后,我就一直在想,要是我们村能通上自来水,加上现在平坦宽阔的水泥路面,还有已经改造好的农村电网,那我们村的日子真的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

真是机缘巧合,在我去年任科干班班主任时,有一位学员来自水利局,恰恰是分管农村水利设施的副局长,农村通水工程也归他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把村里的饮水情况给他讲了,他爽快地答应立项。可在找水源的关键环节上颇费周折,水源地最终定在离村子10几里外的地方,偏偏又是农村居住分散,测绘时又掉了一个小组十几户人,由于水源地太远早就超预算了。村主任又急得打电话找我,怎么办?我可从来没求人办过事啊,而且是要钱,现在单位都进会计核算管理中心了,要钱太难了。找了两个学员,都答应想想办法,但一餐饭后也没有了回音。而且我从来没有办过此类事情,连套路都不懂。

怎么办?

看着白发母亲提着一桶衣服在溶里田水沟里一丘田一丘田地找寻看是否还有没干的水沟;看着黄牛在污水沟边使劲地闻犹豫再三还是一口一口地将污水混合着污泥吸了进去;还有那些笨重的水牛拼命地想把整个身躯都浸没在泥水中但怎样努力也无济于事,只得喘着粗气任凭刚打湿的背上的泥水在烈日的照射下迅速干结;闻着好不容易从水井里挑来的水(舀一担水要一个多小时)却散发着刺鼻的牛屎牛尿味......我难过地闭上了眼睛:我的父老乡亲啊,你们这是过得什么日子啊?!蓦地,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闪现:一定要让饮水项目完工!一定要让父老乡亲尽早喝上干净水!记得曾经有位领导说过:为老百姓办实事,犯点错误也值得!与乡亲们的饮水困难相比,我的面子又值几何呢?这样一想,我的思想重负一下卸去了。对,回去后,我就和他们联系,恳求他们帮忙,一定解决资金问题,早日解决饮水问题,做好事不能做个半拉子事!

想着这些,加上连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劳动,我沉沉地进入了梦乡,梦里,村里的自来水通了,那清凉清亮的水哗哗地流着,孩子们在那哗哗的流水中泼水打水仗,父老乡亲的爽朗的笑声一浪高过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