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 获奖诗人抒情诗选

塞弗里斯

它们在你的梦中在其他沦陷的生命中跳过舞。

可水是咸的,不能喝,

巨大的苦难降临到希腊身上。

那带着一只折断了的翅膀

当那石狮的眼睛盯着你,

如今你能安静地观察那些天鹅,

随着岁月的流逝,

那时发生的情景也象你现在所看见的这样宁静,

可我的命运:一个没有打中目标者的命运。

在这样一个黑夜,在普洛透斯的海滨

唤起你注意那些你经历过但已忘记了的情景。

而羊群用它们的毛扩充了你的身体,

这也不象由临时医院里动手术的勇士的枕上,

李野光译

只好抽打,胡乱地摔打着人们的尸骨,

如枝柯繁密地纠缠着的葡萄藤,

当他走过无形的田野——

一个干罐子躺在发掘的泥土里:

他与我们无处不在,无处不在,徒托虚名:

象一条鱼旅游在海上黎明的宁静中,

还有那只去年冬天飞走了的鸟,

那凄凉的小花园在窗格后面变化形状,变大变小,

斯兰(桑托林的古老称呼)地质上是由浮石与瓷泥构成。

或者在那只据信一定会沉没的正在燃烧的船上——

你要改变它吗?不能。

这些石块我曾尽力所爱

带泪的笑声,

我的命运

而浑浊的水流缓缓地把那淤泥中连根拔起的灯芯草一路带走,

不过这里的最后一个黄昏,在我们的最末一个港口,

赐予了森林中悦耳的清韵。

当眼睛认出了那陌生人

那些星辰的字母表——你把它们拼出

有的人纠缠在财产中,另一些发表讲演。

郭惠民译

也许你宁愿仍当食人生番的国王,

在竹林荫蔽下听咚咚的鼓声

已多少次行走在那条道上

“同样的事一次又一次发生,”你告诉我,朋友。

我的双手。

译自《航海日志·初编》

那时他哀号着,抚摩着我们的疼痛:“我们在黑暗中前

①此行系拉丁文,引自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第二卷55行。

也许不,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重量,

透克洛斯:……在四面环海的塞浦路斯,阿波罗规定我

我知道他们所不知的,但我

或者某位不知名或无名可是看见过

它永远是不同的,就象古代的学者们所教诲的,

突然,蝉也一齐停止鸣唱。

枯干;

在这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荒废萧条的地方,

没有平时对生活琐事,甚至重大事情的忧虑;

而又呆滞,象只死孔雀的胸脯,

长着浓厚的眼睑,

她在那里,在一个三角洲的堤旁。

在挣扎着要摆脱这累人的摇荡不定。

一只蝴蝶的震颤,一支天鹅的细羽,

一件空袍子——一切只为了海伦。

当你甚至不再可能选择

塞弗里斯(1900-1971) 希腊现代诗人。主要作品有诗集《转折点》(1931)、《神话和历史》(1935)、《航海日志》(初编(1940)二编(1944)三编(1955))、长诗《画眉鸟号》(1946)等。196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如果真的人类将不再接受

一种形态的意象,由于被判处无穷的痛苦而变成了大理石:

天蝎宫之心已经凝固,

不会注定要听到

够的,

谴责你的审判员愈来愈多;

进……”

白天,可爱的黑黝黝的白天,

仿佛,夜里走上空荡荡的马路,

天平。

译自《航海日志·三编》(1955)

你看见它们在太阳中,在太阳背后。

大海所有的女儿,尼尔里德,格拉埃,

帕里斯,帕里斯同那个影子躺在一起,仿佛它是个实在的东西;

把自己扯离那并不忠实的时间

都在这辽阔的水面上终止。

GYMNOPAEDIA

以及那个寻求低级世界的尖叫声的灵魂,

变成甘蔗园和麦田的大城市。

无穷尽的紫红色

如果痛苦是人类注定的命运,我们不是让人们仅仅去忍受

他携着巨大石块的人沉没着。

我只想说一说,只想得到这一恩赐。

因为我们让我们的艺术得到了太多的修饰以致于镀金的话以吞啮了它的真容

而我的生命象一只猫的内脏弯曲伸展

这河畅游着,与人们的血液相差无几

那些从船头斜桅跳进水去的小孩

限于一个得以装饰的生命的网内,那生命曾一度是实在的,

而整整十年,我们为了海伦屠杀着我们自己。

那儿洁白得象只白鸽,

当他们朝前看,象习惯于依靠星星辨别方向的旅行者,

白天和梦里都在缓缓地流!

那么我的兄弟呢?

他离开医院时伤口还没有愈合,

而爱在穿透的灵魂里

在我们生活里那些已经已经如此奇怪地退缩了的人中,

你得到应得的,

我们过着我们的生活:原来错了!

人象草一般荏弱而贪婪,

初始和终结,

最后的一刻;

他携带着巨大石块的人沉没着;

月色可人地宁静①。

也许那时他正在叨念着那些英雄——那天晚上

在特洛伊,什么也没有:只有个影子,

阿 西 尼 王

船只一起航行

从波涛中一个带水珠的清凉树枝上发散。

寻找天蝎宫之心,将一切改变。

因为我们甚至让我们的歌都承受了太多的音乐以致于它正慢慢沉没

塞弗里斯